客厅里两个人影正扭打在一起,更准确地来说,一个单纯是在挨打,另一个完全是碾压之势。 覃斯越看起来特别生气,失控的拳头一下又一下砸在白舟年的脸上,嘴里含糊不清地骂着什么。余年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一面,一时呆愣在门口,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大脑像是宕机了一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覃斯越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余年担心他手下没有轻重,着急地大喊一声:“覃斯越!” “覃斯越,你干什么?这样会打死人的!”不是余年夸张,看覃斯越的状态和架势,很难不怀疑他真的有要杀人的冲动。 “覃斯越。”他试探地叫了一声。 余年被他猩红的眼睛看得心重重一跳,喉结鼓动,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唾沫。不知怎得,这一幕和那次他被覃斯越强迫的画面突然重合在一起,让他有一瞬的失神。 余年的指节被他抓得生疼,手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覃斯越紧跟着又加大了几分力道。于是余年不敢再乱动。 他紧紧握着余年的手,把他使劲往自己的怀里带,仿佛只要松开就再也抓不住了,急得眼泪猝不及防开始滚落,嘴里颤声重复着一句话。 他唇边的肌肉微微抽动,连同抓着余年的手都在发颤,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滴在余年的指尖,也滴进了他的心里。 他就是覃斯越唯一的希望! 一旁的白舟年冷冷地看着他说,“斯越,我说过你控制不住自己的。” 这样的覃斯越让余年心疼不已,他很想抱着他安慰,但两只手都被他抓着,不敢动,只好柔声哄着:“我不怕,没事,没事了。” “别说话了!”余年厉声打断了白舟年,担心声音太大刺激到此刻情绪很不稳定的覃斯越,他的语气又变得和缓下来,“你不要再说话了,我求你了。” 门口匆匆跑进来一个人影,余年像终于看到了救星一样,松了一口气。 “年年!”覃斯越挣扎着不让他动,身体往余年身后躲了以下。 “年年!”覃斯越被掰开的手转而拽住余年的衣角,眼神里带着乞求,表情看起来非常可怜。 覃斯越半信半疑地看着他,手依旧不肯松开。 覃斯越这才迟疑着松了手,半是不舍半是强迫地被凌诚带离了这个略有些触目惊心的打斗现场。 “你做了什么?”他冷冰冰地问。 “这不是你叫我来的目的吗?就为了让我看你被揍得有多惨?” 余年瞥了一眼他青肿出血的嘴角,心里虽然有些发虚,但表情依旧坚定,“覃斯越不会无缘无故打人的,一定是你的问题,你跟他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