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白舟年没有那种喜欢,又没想好怎么面对,就只能暂时离白舟年远远的,不再招惹一点,希望时间能把这种尴尬的事尽快掩埋掉。 他不想回复,又觉得这样不太礼貌,心里很纠结要怎么做,等手机屏幕熄灭后,他又丢下手机。 下楼陪母亲用过早餐,听她絮絮叨叨又念叨了一大堆话,余年好不容易才脱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打定这样的主意,余年的心情都变轻松了不少。他惬意地扑倒在床上,摸过床头柜上的手机。 白舟年又接连发了好几条消息,全都是希望能见他一面的话。他的消息,字里行间都流露出一种非见不可的决心,余年又有些犹豫。 至于白舟年的性格如何,也只基于他眼睛能看到的一面,其余的多是一些浮于表面的猜测。 他把手机塞在枕头下,脸埋进被子里,强迫自己不去胡思乱想那么多。白舟年要做什么,想做什么,都跟他没关系! 客厅里,最近又迷上烘焙的年婉婉正在捣鼓着做甜品,脸上沾了面粉也不自知,嘴里还哼着轻快的戏曲调子。吴妈在一旁提心吊胆地盯着她忙活,实在看不过眼的时候会小声提醒一句。 “我折磨你了?”年婉婉扭头问身边的中年女人。 余年下楼并没有停留,径直朝着门口走去。 “是去找小覃吗?”年婉婉一脸惊喜地问。 “脾气要好一点,不许再任性了。”年婉婉忍不住唠叨他一句。 “我知道啦!”余年已经拉开门走出去,遥遥应承一声,长舒了一口气。 虽然不喜欢白舟年,但余年对那套种满花花草草的房子还是挺有好感的,坐进出租车里时,他想以后一定要说服覃斯越,给他们住的地方也种满各式各样的花,颜色要多样鲜艳,最好一年四季都有花开。 路上不堵车,十来分钟后,出租车就在目的地停住了。余年推开车门,被眼前的一幅景象惊得呆了呆。 余年回神,皱着眉头,视线粗略打量了一圈,才有些不可思议地说:“是这里,就是变化有点大,谢谢您了。” 距离上次来这里仅仅隔了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但眼前的房子已经完全变了模样。栅栏门上的蔷薇没有了,满院子正值花期的花花草草也不见了。 要不是墙上贴着的门牌,还有二楼檐下挂的那一盏造型独特的灯还有一点辨别之处,余年根本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小院落就是曾经被他称作花海的那个。 他迟疑地走进去,目光扫过空荡荡的墙角,心头不由得生出一种说不上来的怪异感,好像那些花草的消失都跟他有关。这种感觉很强烈,让他很不舒服。 大白天遭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