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年的离开,平静得让他一点准备都没有。 覃斯越不死心,他继续发,甚至为了能发得更快一点,他直接开着系统自带的聊天表情,看都没看胡乱点出去了一长串,动作显得有些手忙脚乱,颤抖的手指触到屏幕发出一阵急促且毫无节奏的“哒哒”声。 椅子撞到墙上,发出一声又闷又重的响动,将会议室里的所有人都惊了一跳。 覃斯越边往电梯口跑边拨出去了一串熟记于心的数字,电话里很快传来说话的声音,但并不是他此刻想听到的余年的声音,而是一个冰冷的机械女声。他挂掉,又重新拨出去,一遍又一遍,但每一遍都是机械声重复着同样的话,听得他心里烦躁不安。 简单交代了几句后,助理挂断电话,此时电梯正好到达顶层,两人一前一后走进电梯。 助理观察着覃斯越的脸色,不知道该不该把盯梢人说的话完全重复给他。 助理才又继续说道:“夫人和一个年轻先生说了会话,之后两人步行去了公园东口附近的一家中医诊所,现在还在” “是的,现在还在诊所里。不清楚是不是夫人生病了,他们两个没敢跟进去,怕太近了会被夫人发现。”助理小心翼翼地把话复述完,手心里已经紧张地出了一层汗。 覃斯越从会议室里冲出去的时候,凌诚便已经猜到肯定事关余家小少爷,只是没想到探子反馈来的竟然是这种消息。以这样一种方式意外知晓了余家小少爷给老板戴绿帽子的劲爆消息,凌诚不由得担心起自己的饭碗。 他话音一落,覃斯越的眉头却蹙得更深了,垂在身侧的手发出几声轻微的脆响。凌诚便自觉闭嘴了。 他的耐心给这又闷又热的天气和身上越来越难忍受的奇痒消磨得七零八落,娇生惯养的少爷脾气也在发泄的边缘徘徊。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现实让他自尊心一阵受挫,再加上身体不舒服,此刻的余年烦躁的像一头随时可能暴走的大象,一小丁点不爽都有可能让他彻底情绪奔溃。 “累不累,马上就到了。”白舟年说。 “要不还是算了,我感觉也没那么难受了,就不麻烦你了。”余年忍着心中的不快说。 “可是” 余年不想看他住在什么样的房子里,也根本就不好奇他的生活,但不知怎么的,对上白舟年殷勤的笑脸,那些坚决的想要拒绝的话就变得犹犹豫豫说不出口了。他真的讨厌死自己这种不会拒绝的软弱性格了。 “就是这里。”白舟年指着面前一所很小但装修相当别致的院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