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 难不成睡了三年,被他提出来分手就恼怒了。 余年很快反应过来覃斯越是在检查他身上有没有别人留下的痕迹,这种打量审视的目光让他觉得屈辱,恨不得狠狠甩覃斯越一巴掌。但双手被他举过头顶,此刻的挣扎都显得很无力,只能并无威慑力地瞪着他。 而此刻伏在他身上的覃斯越完全像个陌生人,没有温柔,失了耐心,把一场属于爱人之间的缱绻情事变成了一场单方面的豪取抢夺。 余年不懂。他费力地睁着眼睛,在水雾氤氲的迷蒙中看着覃斯越,只觉得陌生极了,可怕极了。 他看着头顶上方白炽灯泡倾泻下来的的惨淡白光,努力在记忆里搜寻那些属于他们的温情时刻,试图用这些回忆去说服自己原谅覃斯越的这一次莽撞行为。 最开始的那种屈辱和恼怒已经淡去了,余年想到最后完全变得冷静下来,并在心里得出一个最终答案。 余年承认,做出这个决定是痛苦的,他爱覃斯越,即使他对他做了这种事,他也还是爱他。 在这份他追他躲的感情里,余年已经丢失了真实的自己,不想到最后再丢了自尊。既然覃斯越心里始终保留着白舟年的位置,那就大度地成全他们,不要闹到最后谁也不好看。 覃斯越给他突然的主动弄得有点懵,他停了一下,怔怔地看着灯光映衬下的人,余年被汗浸润的皮肤黏滑的像一尾鱼,红红的眼睛里氲着水汽,显得有些楚楚可怜,脸上却带着意犹未尽的渴求。 唯一不满足的是余年紧闭着双眼,这让他心底蓦地闪过一丝不安。 余年给他这动作弄得有些痒,眼皮微微颤动几下睁开一条很小的缝,很快又闭上,饶是如此短暂,覃斯越心头的那点慌乱已经消失不见了。 一直到结束,余年都没怎么再睁开眼睛,将自己封闭在一种绝对的黑暗中,很平静地接受了覃斯越的又亲又摸。 李尔的浴室没有浴缸,余年在看到的第一眼后就规划着要在这小小的空间里安置一个浴缸,他很不喜欢站着冲澡,总感觉匆匆忙忙的一点都不惬意,而且水也会溅得到处都是,看着很是闹心。 覃斯越大概也没料到浴室竟然这么小,连个浴缸都没有,他站在门口顿了几秒,才用商量的口吻对余年说:“不能泡澡,要不我们随便冲一冲回家吧?” “好。”覃斯越的声音里带着温柔的宠溺,他很轻地吻了一下余年汗湿的额发,抱着他进了浴室。他让余年踩在他的脚背上,避免他的脚沾到地板上的水,虽然基本没啥用,但余年也没有拒绝,光着脚踩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