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年也感觉到了，但他没有动，像个瞌睡的小猫一样乖巧地靠在覃斯越身上，任凭覃斯越拿着浴头在他身上冲刷。 卧室里的床垫虽然装好了，但余年还没有来得及铺床单，床垫上的塑封膜都还没有撕掉。覃斯越看到这样一幕不免觉得奇怪，他困惑地看着余年，似乎在问他是不是打算今晚就这么凑合着睡。 覃斯越脸上的表情变了变，他迟疑了一会才问：“那个人是来送床垫的？” 覃斯越安静了几秒才低着声音说：“你应该告诉我的。” 余年不解地看着他，这样的覃斯越让他越来越看不懂了。覃斯越嘴角勉强勾笑意，他把额头贴过来抵在余年的额上，自责又心痛地说了一声“对不起。” 所有的事，都不怪你了。他看着覃斯越在心里默默地说，包括你依然爱着白舟年这件事。 覃斯越也跟着他上了床，掀开被子一角钻了进来。 余年有点认床，离开家的这几天他其实睡得并不好，半夜总是会从各种乱糟糟的梦里突然醒过来。 在完全睡过去之前，脑海里有个声音轻轻地告诉他： 作者有话说: 一直到摸够了，覃斯越才一脸餍足地抱他去卫生间清理。 “我是不是把你吵醒了？”见他突然睁开眼睛，覃斯越的面色变得紧张起来。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疼吗？”覃斯越又问，语气又恢复了往日的温柔，和昨夜里那个施暴的疯子已经相去甚远。 “饿不饿？要不要吃早餐？我买了你喜欢的奶黄包，还有豆浆。”覃斯越边替他穿衣服边问。 “我都买好了，起来就可以吃了，或者我拿进来，你就在床上吃？”覃斯越讨好似地说着就要出去，被余年拉住衣袖拒绝了。 “没什么重要的事，我陪你吃完早餐。”覃斯越不自在地笑了一下说。余年知道他决定的事自己改变不了，便不再多嘴，继续安静地吃着东西。 “你去忙你的吧，真的，我一个人可以。”余年又说，这次语气略显的有些不耐烦。 余年的心被回家两个字弄得重重一沉，喉咙里开始堵得发痒，嘴里的早餐也难过得咽不下去了。覃斯越弯着嘴角看他，像是还在等他的回答。 覃斯越似乎终于放下心来，他如释重负地笑了一声，又贴过来亲了一下余年的嘴角，“等我，下班接你。” 余年看着他的背影，一想到这个人从今天以后就不是他的了，这让他难过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他的视线紧紧地黏在覃斯越身上，看着他走到门口的位置，手搭上门把开始转动，下一秒耳边传来一声很轻的金属链扣打开的声音，门被推开一条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