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覃斯越因为生气而变得凛冽的眼神,半晌之后才冷淡地问:“解释什么?” 在一起三年了,余年以为三年时间足够覃斯越看清楚自己对他的感情了,但他此刻分明就是在怀疑,这让他觉得自己这些年的深情特别像一个笑话。他看着覃斯越,眼神里的愤怒逐渐被一种疲累和无力所代替,良久之后他轻笑了一声,“我没什么要向你解释的,如果你也没什么话要说,我要睡了。” 第三次。这是覃斯越短短几天里第三次用这种他很不喜欢的语气吼他了。 况且他现在已经没那么想知道了,反正左右不过是因为白舟年罢了,又何必自讨烦恼呢。 “今天的事不说清楚,我是不会走的。”覃斯越把一只胳膊横在门框上使劲抵住,尽管他知道以余年的力气根本不可能敌过他,只要他想,他可以随时将门完全推开,闯入这间公寓,但最后一丝理智告诉他不能这么做。 “你该解释一下我刚刚看到的。”覃斯越看着他说。 覃斯越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犹疑,他犹豫了几秒,但这几秒已经足够将余年的心伤的千疮百孔。 覃斯越似乎被他说中了心思,半晌站着没动,只是目光黏在余年脸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覃斯越是他从白舟年身边偷来的,总还是要把他还回去。他原想着用出走试探一下自己在覃斯越心里还有多少份量,但此刻他有些想通了,如果往后他和覃斯越在一起的日子,注定要因为那个名字无休无止地争吵下去,猜疑试探,那他宁肯就不要这往后了。 “你听到了不是吗?”余年绝不敢把那种要分开的决绝的话再说第二遍,因为喉咙里已然堵得难受。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很干脆利落的人,也是这一刻,他竟有些羡慕起大哥那种杀伐果断的生意人,似乎永远都不会有真正烦恼的事。 余年也看着他,看着悲伤一点一点漫上他的双眸,于是他又不懂了。覃斯越该开心才是,因为提出分手的是自己,他就不用再绞尽脑汁地想如何摆脱他了,这于他和白舟年该是好事才对,可他为什么也看起来那么难过呢。 心里有些着急,眼睛下意识地跟着使劲睁了两下,但眼前还是黑黑的,只有一个高大的黑黑的轮廓,再看不到覃斯越脸上的表情了。余年想就这样吧,看得太多了,他又会舍不得放手了。 黑暗中的轮廓动了动,余年以为他要走了,垂在身侧的手暗暗收紧,使劲握着,指甲抵着手心,有点疼。 门被用力撞上的那一刻,余年也被覃斯越推搡着抵在门上动弹不得。 “我不许!”他低沉着嗓音说,随后又重重地吻在余年的脖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