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斯刻琢磨了一下,是他上次料下的还不够猛?封建主义的残渣都没能把李轻尘给撂倒? ??? 只见程斯刻情绪低落地轻声开口:“老师,我哥哥发烧了,我跟班主任请了假回家照顾哥哥。” “我哥不肯去医院,就在家里养病。”程斯刻恰到好处地露出了几分无奈。 程斯刻听见童养嫂三个字的时候抿紧了嘴唇,嘴角压抑得很是辛苦,面上还得装出一副欲言难止的模样,感叹道:“我那个童养……嫂在我哥面前没什么话语权,老师你不知道,我哥就是在外头看起来温柔,其实他骨子里还有那种封建大家长的陋习,在家里说一不二的,我那嫂子哪敢驳了我哥的意思啊。” 她僵硬地扯了扯嘴角,拍了拍程斯刻的肩膀:“你辛苦了。” 温浅要是知道自己在外头把他塑造成这么一个完蛋形象,还不知道得怎么搞死他。 他就是小狗得志,怎么了! 和程斯刻相处的愉快和谐也终究只是两人合力维持的表面,平静的海平面底下依旧暗流涌动,前路难测。 在温浅的印象里,温晏也是很喜欢印之遥的,甚至有时候会将印之遥带在身边教授一些生意上的事情,比对温浅这个亲儿子要好上许多。 那到底是为什么呢?温浅半靠在床头思考着各种可能,却还是没有什么头绪。 “我……去一趟学校。”程斯刻出口犹豫片刻。 “于其其昨天考试考砸了,让我去帮他分析考卷。”程斯刻眨了眨眼皮回答道。 “那你……自己在家照顾好自己。”程斯刻总有些不放心温浅一个人呆家里。 程斯刻走在路上,但这却不是通往学校的路。 “万一,我是说万一,我哥找到你问你我在哪里,你就说我在给你补课,听到没?” “少烦,反正就这么说就对了。” 程斯刻心说老子还因为嫖娼被抓进去过呢,这么说起来他违法乱纪的事儿也没少干。 服务员一路将程斯刻领到走廊尽头的一间茶室,程斯刻道了声谢,抬手拉开了茶室的推拉门。 程斯刻走近桌旁,来人不曾抬头,直到将手里的茶具放下,沏上一杯上好的碧螺春放在程斯刻的面前,这才抬头眼含笑意望向程斯刻。 “林叔。”程斯刻既不亲近也不显得过分疏离地打了声招呼。 “还好吧。”程斯刻不以为然。 说到温浅,程斯刻一直淡淡的表情瞬间温柔了几分。 林语生看出来程斯刻拒绝的态度,也识趣地不再多问,他笑着将茶杯往程斯刻面前推了推:“尝尝,上好的碧螺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