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浅抿了抿嘴唇,回想起他昨晚装睡的时候嘴唇麻了好久。 不过因为这两人各自都含了那么些不可告人的心虚,此时对待对方的态度就越发有一种黄鼠狼给鸡拜年的过分殷勤,温柔十足。 草,还是好气! 程斯刻自我认知明确,对待温浅越发温柔上心,那真是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温浅受此待遇颇有些受宠若惊,他以为就他最近犯下的这么些没谱的事儿,程斯刻左右是要跟他计较一番的。 他们互相之间都有事儿瞒着彼此,但却因此收获了一种意外的平衡。 温浅几次劝说程斯刻都当耳旁风听了。 “我跟班主任说过了,我哥生病了需要回家照顾,他答应了。”程斯刻不为所动,眼神都没抬,边说话边手下不停地给温浅煮中药。 这中药是林樾给推荐的老中医开的,这人倾情推荐说这老中医补体有一手,就擅长治疗温浅这种体虚不足的人。程斯刻听闻二话不说请了假带着温浅就钻老中医的胡同里去了。 林樾的车停在楼下,看见程斯刻跟成熟男人似的扶着温浅出来,颇有一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丰收感,但另一方面他瞅着温浅那副被人完全拿捏的小样儿又有一种嫁女儿的心酸, 一时之间五感交杂。 “有女朋友吗?”老人家和蔼开口。 “是最近没有还是一直没有。”老先生过于洞悉人心的眼神紧紧盯住温浅,仿佛只要温浅说一句谎话他就要当场揭竿而起。 老先生闻言捋了把自己仙风道骨的胡须,点点头感慨道:“年轻人,适当的性生活还是必要的,你看你旁边这位穿警服的同志,一看性生活就比较频繁……” 程斯刻看见林樾要喷水的时候,眼疾手快地拉过温浅掩在了自己怀里,两人幸免于难,还有心情用一种奇异地目光看向林樾,嘴里啧啧有声。 这人脸皮厚惯了,除了当下的震惊,他迅速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一脸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看向温浅和程斯刻,心说两人加起来才刚好凑一双手的人有什么资格嘲笑他。 程斯刻会自己用手解决那事儿吗?他能弄得明白吗?自己也没教他啊…… 靠!温浅畅想了一下这个画面,一张脸直接红透了。 温浅被程斯刻的掌心一贴,耳根子都跟着红了。 一时间这三人各怀鬼胎,徒留老中医一个人露出一个看透一切尽在掌控的眼神。 温浅心如死灰地摇了摇头,程斯刻满意地收回眼神,把熬好的中药盛到碗里。 温浅一脸苦涩地接过中药,不服气地小声哼唧:“瞅你那小狗得志的样子!” “没什么。” 其实程斯刻也没跟温浅完全说实话,虽然班主任是同意他请晚自习的假,但每天晚上值班的老师其实都是不同的,比如今晚来值班的就是李轻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