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斯刻已经分不出神开口回答了,他现在全身心的聚焦点都在自己的手上。 程斯刻想收回自己的手,却又怕温浅因此摔倒,只能硬着头皮咬紧牙关继续将手掌紧紧贴在温浅的腰上,任由这份温度穿透四肢百骸,燃烧所剩无几的意志力。 程斯刻背靠着温浅的房门,感受着震耳欲聋的心跳,心道今晚这一劫真是左右躲不过。 那个夜晚,程斯刻不出意外地梦到了这一片白。 他迷乱之际,发觉灼热的肌肤正与他的身体相贴,程斯刻低头一看,震惊地发现他的衣裤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 温浅每挪动一下,肌肤就会亲密无间的贴在一起,他们的躯体在交缠,明明什么都没做,却仿佛云雨已过,彼此之间都是对方的气息。 程斯刻又听见了几个小时之前在妄高山门口听见的这句话,那时候听着是无言的高兴,可此刻这句话听来却带着具象的情意。 他的身,他的心,他的三魂六魄,无一不是眼前这个人的。 是了,他又看到了那片白,白的耀眼,白的让他仿佛被高高抛起,在云间被白色雾霭层层包裹,那股白色的暖意让他头皮发麻,重重落下的时候连余韵都能让他颤动良久。 他的手无意摸过身下的床褥,发现早已一片濡湿。 头依旧很痛,他甚至想不起来自己昨晚都做了什么,要不是有小狗他还真不知道怎么…… 温浅睁大了双眼,脑海中迅速闪过了几个片段,是程斯刻在妄高山门口接他的场景。 是了,对,要不他怎么一个人回来,是小狗来找他了! 程斯刻来找他了,说明了什么?说明他不再避着自己了。 温浅不顾头痛从床上兴奋地坐了起来,想要努力再回忆一些片段,却发现回到家之后的记忆他已经丧失了。 温浅有些疑惑,上前扒在卫生间门边听了一会儿,听不出个所以然,接着打开了厕所门。 程斯刻该庆幸温浅现在酒还没醒,脑子停摆想不了那么多,给了他那么多的反应时间。 “啊……哦……”温浅愣愣空白着一张脸愣愣接道,“扔洗衣机洗吧,你再睡会儿,我先……先走了。” 温浅拿着水回到房间,在床上坐下,脑子有些迟钝地转了转。 不行 !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等到第二天再洗,当然是要趁着月黑风高毁尸灭迹。要不温浅问起来他该怎么解释? 那不如让他直接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