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不到的边缘心痒痒(7) 沈婧坐在墩子吃冻梨,男人蹲在她脚边,为她清理受伤的膝盖伤口。 孙祁晏尽量放轻动作,消毒水哪有不辣的,只能看着她把泪憋回去。 “忍着点,不好好消毒,后续结疤不容易消。” 孙祁晏缓声和她聊天,“冻梨好吃吗。” “祁晏。” 不知道刚才身后偷看的周二公子当时作何感想。 沈婧摇头,问他,“你真的不忙吗,陪我在这里瞎耗时间。” “你怎么过得像没什么欲望的老派头啊。”沈婧道。 骨子里传统,就算去相亲,也只是应付长辈随意走一趟,直到爷爷说,你黄姨的外孙女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常带去摘枇杷的小姑娘呀。 冯建给她钱扣扣搜搜,一个月的零花钱就20块,都不知道那一个月她该怎么过,自行车充气需要补胎的时候她还有钱吗。 冯建气急,整夜训沈婧,没再允许她跟他玩。 崩冯建脑门,也是他循规蹈矩的一生最叛逆的一次。 茶水润过喉的嗓音,温柔刚刚好,“茶很香,像你一样相处起来能让人心情愉悦。” 他说这句的时候,沈婧垂下脑袋,“很高的夸奖。” 泛黄的灯色,空气里若有似无的呼吸声,孤男寡女,再怎么熟悉,都是成年人,哪个男人心境这时候能淡定下来,欲望这个东西还真不好说。 孙祁晏不想在她房间久留,他也只是个正常男人,只是这么多年没遇到心动上头的女孩。 她嗯。 第二天清晨,孙祁晏发现沈婧没有准时起床,敲门也没反应,隻好擅自推门而进。 摔了又泡河水里,她膝盖的伤口发炎,方丈给的消毒水,看来对她的伤口并不管用。 “我带你去医院。” 孙祁晏伸手,拉上被子盖住她。 最终,孙祁晏转身,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帮我找个医生来隆华寺,病人是昨夜磕伤,隻做过消毒,伤口发炎,疼得厉害。” 给她重新处理,上药。 孙祁晏稍稍放心。 沈婧靠在窗口喝温水,看着孙祁晏的举动,像生气似的。 “这是?”她问。 沈婧指了指墙,“猫咪会翻墙,钻洞,它从不走大门。” 没去多想什么,沈婧打开夜灯,低头,翻看佛经静心。 因为寺庙白日开门放医生进来,这事庄明自然懂,看着刚起床吃晚餐的贵公子。 周律沉看着窗台的猫咪,总能有山珍海味和昂贵猫粮,这隻猫没再去隔壁蹭饭。 “没写。”庄明谨慎道,“也没跪,但她喝醉会打电话给我,我的号码一直是她的紧急联系人,她或许到现在都没改。” 沈婧的紧急联系人一直是庄明,自跟周律沉,庄明派给她,怕出什么事,一种信任下把庄明设为紧急联系人,没记得改过。 晚餐后。 庄明自然不好说什么。 庄明也是个无情人,尽管喂过饭,对隻野猫并没有任何感情。 庄明抬头,看白墙对面的院子,漆黑一片,估计已经熄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