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着一两天。 她不追问。 她总会回忆沪市南怀古寺，她陪周律沉身侧抄佛经的画面。 满页玉律经文的背面尽是她的名字。 她听到傍晚才离开园清殿。 日落时分，园清殿打坐参禅的人变成周律沉。 方丈见他露出疑惑的表情，故而解释说：“周先生，那边摆的都是祈福灯。” 方丈将一盏歪了祈福灯放整齐，“您要请祈福灯吗，隔壁院的小姑娘虔诚请了好几盏，从门外跪到殿内，周老太太要是知道您如此用心为她请祈福灯，心中肯定欣慰。” 愿祁晏平平安安。 他冷漠收回手臂，“东二阁住的谁。” 周律沉蹙眉，“情侣？” 周律沉再次睇向案台，另一盏是沈老爷子的名字沈为善。 片刻，他接过庄明递来的丝帕，慢条斯理擦手指，一言不发的样子实在波澜不惊。 一路跟在周律沉身后回东阁。 从前院回东阁绕了很长的路。 清冷的雪悠悠落下。 男人轻哄的声音交织小姑娘隐忍的呜咽声。 昏暗的灯影在风里摇曳。 沈婧左手是坏了的手机，右手提一袋冻梨，身上穿的毛衣有一半脏兮兮。 他扶着她，温柔又小心翼翼，像捧着一不小心就融化掉的宝贝。 “疼不疼。” “你就不能等等我吗，去挖几个冻梨还能摔河里，到底怎么走路的。” 沈婧抬手臂，轻轻将眼泪擦到衣服，“呜呜…我馋，好几天没有肉肉吃了，就想吃冻梨。” 孙祁晏温笑，耐心哄着她，声音宠溺，“过两天下山，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沈婧这个人就是好哄。 庄明也是。 周律沉才迈步，从容路过回东阁。 庄明看了眼已经关紧大院的东二阁，莫名其妙觉得情侣跑来寺庙静修有点…伤风败俗。 周律沉照旧沉下心来，把余下的经律录抄完。 像往夜一样，埋头抄经文，累了，歇下点烟抽，淡漠看着窗外的雪。 只会喝醉熏熏才会找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