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开始下大。 二阁门口。 那个慌张。 总爱熬夜男人此刻站在二阁门口,身姿卓拔,隻淡然说出三个字,“钥匙呢。” “先生,这间是香客住的院子,这不合规矩,老纳实在无法给您,这…这这…属于香客的隐私。” 他面不露怒,甚至很平静,暗色深夜里,陡然让人感到权威凌人。 周律沉推门进院。 庄明隻好拿过方丈手里的钥匙,亲自去打开沈婧的房门,随后,礼貌邀请方丈一同离开此地。 方丈无奈笑了笑。 “老纳也感觉到一丝微妙,自他昨日问二阁住的谁就觉得奇怪。” 屋内没有灯光。 周律沉一眼看到床上睡觉的小姑娘。 伤口还没结痂,深深浅浅的伤狠遍布膝盖。 将小姑娘的腿放怀里,低头,将带来的膏药打开,给她上药。 她不安地皱起眉头,闷哼一声。 这药不会疼到她。 摔个膝盖竟能发炎,这副温软的娇躯真是能耐得很,一点伤痛都不行。 “看得出来姓孙的在用心照顾你,以后挑男人眼光好一些,找我这样的,给不了你们什么,别说承诺,可孙祁晏这样的,还是差点意思。” 哪怕睡着也要哭,周律沉实在厌烦她这副软骨娇皮的可怜样。 她紧闭的双眸颤了颤,唇齿一动,“阿沉…” “抱抱。”她还在轻唤。 睡意朦胧的她并没发觉,隻一味追求心理上的舒服,手臂抱紧男人紧绷的躯体,这令她在睡梦里感到舒适心安。 周律沉揉捏她白皙的手背,“谁都能抱你,你是流浪的野猫吗,东家吃饭西家睡觉。” 周律沉笑了一下,“你很介意吗。” “不结。”他低声,“我的人生谁也不能做主。” 不满她睡着,周律沉指腹捏她腰肉。 男人指腹在腰间带来意痒的痛感,令她动了动身体,模糊道,“他有别的小宝贝,我就把他给忘了。” “没有魏文昕,他也会有另一个她,联行面向72国,总裁一职荣辱事关集团生死,事关经济大体,我懂,周家注定要管他一生,他一旦出错有不好的影响,72国怎么看联行,他既接管,就不得胡乱放肆。” 她口齿不清地吐字,周律沉依旧能理解她要说什么。 周律沉抵她额头的举动更重,“没良心的东西,姓孙的不过抛一点温柔给你,你就当成宝物似的,温柔能带给你什么。” “现在呢。”他询问。 缓慢低下头,捏起她的下巴,端视她的睡颜。 他玩味似地挑唇,“有必要这么委屈吗。” 真是他妈的讨宠。 “阿沉。” 周律沉有那么一丝怪异的想法,希望她此刻不是在睡觉,而是正常状态下和他聊天。 “不喜欢听,换个别的叫。” “小叔…” 周律沉眼睛一闭,低头噙住她的唇瓣。 越哭,他越想要破坏。 帷幔在夜色里轻轻扬扬。 深吻。 清晨。 她怎么也没睡醒,大概是昨夜的伤口疼到她没能好好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