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猛地一震。 我果真没有估算错,湘玉还在这知返林之中,而且知道我和陈默身陷险境,因此奏响骨笛来营救我们。 但是,当我真正地回过头的时候,眼前的一幕却将我狠狠地打入了地狱之中。 更加糟糕的是,不单单是湘玉没有出现,祭台下面,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出现了一道长长的阶梯。 跟我在长梦之中所见到的那个祭台的模样,几乎是一样的。 这些我们以为的上古神兽,也有可能是天狼星人失败的生化实验品。 而这个时候,我发现,阶梯的最低层,也就是连接着大厅地面的地方,好像有一个娇小的人影在挪动着。 我急忙将自己的眼光移开,随后呆呆地看着自己那双交叉放在小腹部,已经不受我的脑袋控制,在不停颤抖着的手。 我的脑袋里面只剩下这样一句话在回荡着,其余的一片空白。 相反,我甚至有点觉得它的速度好像越来越快,因为将我和它隔开的那道阶梯,越来越短了。 我习惯性地转头看了一眼陈默。 他一袭黑袍,仍旧站在原来的位置。 这会儿,陈默是依靠不住了,只能靠自己了。 所以,我开始仔细地回忆,当初自己在鄱阳湖的幽灵船上面,是如何从黑轿子的长梦之中醒过来的。 想到了这里,我未免有点心有余悸。 我微微地俯视了一下地面。 如果我此刻不是在梦境之中,或者是灵魂出窍的话,那么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肯定是粉身碎骨的。 我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心情烦躁的时候,原本那些悦耳的骨笛声,也变得吵闹不堪。 而我也一眼就认出来了,是谷雨。 干尸群(七) 看着她脸上的神情,似乎还没有完全被控制了心智的感觉。 如果真的是在梦境之中的话,那么谷雨的神情就不应该是这样了,而应该像那一群干尸那般,虽然呆滞,但是眼眸里面,却有一股说不出来的韧劲。 所以,我暂时将那个要从祭台上面跳下去的想法压制了下去。 安静了一瞬之后,突然之间,开始有类似于箜的演奏声,从四面八方传来,而后,陆陆续续地有各种各样的乐器加入。 这真的是让我感到无比的意外。 但是这些石雕巨人是在几百年前,许家的先人放置在这里的,是绝对不可能事先在这石头雕像里头放置什么东西啊。 只是,这演奏乐里头,似乎还缺少了点什么东西。 就在这个时候,刚刚才爬到半高的谷雨,居然“咻”的一下,就出现在我的面前了。 权杖的色调,是一种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的黑。 权杖的杖头是一个大概有两个手掌合起来那么大,颜色很亮,好像黑色之中带着丝丝的太阳光线那般。 那副架势,是要将这权杖献给我的样子。 原本我是想要让陈默给我出一点主意的,但是此刻的陈默,也已经双手相握放在身前,然后身体微微地弓着。 天呐,这一个两个的都在干什么呢? 此刻的谷雨已经来到了我的跟前,她跪在地面上,然后双手高抬着权杖举郭头部。 “谷雨,你,你这是在干什么啊?”我支支吾吾地问出了这么一句没有经过大脑的话。 耳边的像是有几百种乐器在同时地演奏着,我犹如被一种极端肃穆的气氛给包围住了。 这时候真的是骑虎难下了,如果不接下谷雨的手中的权杖的话,那么我可能连从祭台上面跳下去的机会都没有啊。 如果这一群干尸真的是将我当成了族长的话,那么或许我可以利用这个契机,带着陈默平安地走出去。 接过权杖 一股特别熟悉的感觉在我的指腹溜过。 难道它们都是用同一种物质制作而成的吗? 如果眼前的这枚权杖杖头的材质跟星盘是一样的话,那么是不是说明权杖也不属于人类社会的任何一个时代。 而眼下经历了这么多,我反而觉得,他说的话,或许还是有几分可信度的。 按照这样的思路的话,那么纵观历史长河,再结合我们目前所知道的,这八枚星盘,还有我手中这个权杖的杖头,会不会是源自于外太空呢? 只是,这东西如果真的是来自天狼星或者是外太空的话,那么八大家族为何还要定期定点地进行星盘祭祀呢? 这一路走来,我们一直觉得,星盘祭祀其实就是一种抵御天狼星人的方式,然后一直都忽略了,为何祭祀星盘就能够抵御天狼星人。 眼下我所在的这个地方虽然没有星盘,但是却出现了与星盘的材质相同的权杖。 比如说,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