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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金兰一裂变刀兵(1 / 1)

此次平定陆焕之乱的最后一战,周述以谋略定胜负,而周翎以锋芒开新局。探子来报,陆焕已在黑石峡设伏,兵力数倍于己方。周述却不惊不慌,只令道:“传假情报给陆焕,让他以为我军会从东谷而行。”与此同时,周述将一支精锐交给周翎,淡然道:“五百人,务必要潜至峡顶,摧其辎重,断其退路。” 与此同时,周述在峡谷外布下死士,伪装成援军,擂鼓呐喊,声势浩大。 五百人,换敌万余。 然而,这样的威望,却让鲁王周通如坐针毡。 周恭简对此并非未曾察觉。 周恭简虽心中不悦,却还是将奏折压下,仅罚周通闭门思过十日,却将洛水仓划给代王周迢管理。这一旨意,表面上是对周通的惩戒,实际上却是将权力从鲁王手中部分剥离,交付给他的盟友代王周迢。既是警告,也是安抚。 周述却只是端坐案前,面上平静如水:“不可。” “正因为父皇如此偏袒,我才不能将此事揪住不放。”周述道,“若是我借此与大哥争锋,那正中他人之计。父皇不喜我,原也无可厚非。”他停了停,又笑道:“再说,这件事不算虚诬。大哥门下确有败类,我若为此事抱屈,反倒是失了公道。” 众人见周述如此,虽有怨言,却也无从反驳。 不久便到了重阳家宴。相思不愿意出席,奈何周恭简警告周述,必须带相思到访,否则便是不成体统。如此,周述只好带着相思入宫。 当年母妃梳妆的菱花镜,如今正照着哪位新人的芙蓉面呢? “看或不看,其实也没什么分别。”她目光落在高坐于宴席之上的周恭简与沉孟姜身上。如今,他们才是这座帝都真正的主人。而她,仍要在众人面前称呼他们为“父皇、母后”。念出声时,方才惊觉自己的心早已如同止水,毫无波澜。 周恭简虽然斥责了他们聒噪,但是面色沉重,若有所思。 周迢经过时,拍了拍周述的肩膀,意味深长地笑道:“五弟、五弟妹,今晚,好眠啊!” “如此华丽的宫室,为何不赏赐给后宫女眷?”相思轻声问道。 她抚摸着那些昔年旧物,指尖流连,终究还是放下。 周述略显无奈:“你先歇着,我去去就回。 相思皱眉:“怎么了?” 沉孟姜果然没打算放过相思母子。她虽知周述对相思情深,偏偏借着“前朝余孽”的由头,逼着周述表态。那日,周述跪在殿上,面对沉孟姜冷冷的质问,只是长久地沉默。 沉孟姜怔了片刻,许久,才从震惊中回过神,茶盏摔在周述面前,痛心说道:“孽障、孽障,本宫当初就叮嘱过你不要对她用心,你在侯府里面表现的对她无意,私下里却连给她的避子汤都自己喝了。静言,成大事者怎可囿于情爱?既如此,便如你所愿。兵权交由鲁王与代王,你自此只是个闲散亲王,教子便是。” 从此,周述不再过问朝中事务,成了京中有名的闲散亲王,专心在家中照看妻儿。 周翎偶尔来访,看着周晏一手好琴技,难免有些艳羡。不像他,永远不得要领,弹的曲子又单调又无聊。 相思微微一怔:“蛇母香?” 相思很快取来。这香料非常难得,是南洋秘制之物,主料是肉豆蔻衣、樟脑粉和干海蛇毒腺。也是相思成亲时父皇送的贺礼,几年来只剩这独一份了。相思又叮嘱道:“莫要和朱砂混在一起,那样会让人头疼得更厉害,甚至产生幻觉。”说完,相思还是不放心,想让大夫去府中替他诊脉,这香料治标不治本,头疼还是需要从根源上医治才好。 德宣叁年叁月,黄河桃花汛期将至,水势汹涌,每年这个时节,朝廷都会派人巡查河道,加固堤防。然而今年自冬以来,寒气滞留,江河冰封迟缓,工部上奏道:“今岁寒冷难消,桃花汛恐迟至四月初五方至。请拨银两于四月初起调遣抢险民夫,以备不测。” 然而,意料 叁月十五日,铁勒浑前锋突袭朔州,抢掠数镇,缴获的“密信”显示铁勒浑坚信“叁月二十日汛期必至”。 “叁月二十日,桃花汛爆发,两处堤坝轰然崩毁,河水倾泻,卷走庄稼无数。恰于此时,铁勒浑大军自北而来,挟风沙之势,猛攻朔州,所到之处如虎入羊群。” “工部分明奏报四月初五才有汛情,鲁王却在奏章上批允不急之令。若非他通敌,为何敌军能精准知晓汛期?”有大臣言辞激烈,奏疏直陈,指斥鲁王通敌卖国。 此事一出,周通根本无法自辩——若咬定不知真实汛期,则坐实无能;若承认知情,则证明通敌。当真成了死局。 “五弟!定是五弟设下的局!”周通激动之下,失言道。 周恭简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眉间冷意更甚:“难道你如今连兄弟也容不下了吗?” 周述则上表为鲁王请罪,希望父皇不要严惩鲁王。 周恭简见周述如此姿态,反倒更加怀疑长子的狭隘与不仁。 周恭简也因此对周遇这个文弱的幼子另眼相看。 那日,周恭简微服出巡,行至周通捐建的善堂前,孩童嬉戏之声混杂着那歌谣的吟唱,清脆如刀刃刺耳。周恭简面色微沉,细细打量,却见一个垂髫小儿正拍手而歌,唱得津津有味。 愤怒之下,周通下令将所有传唱过歌谣的孩童一并收监盘问,霎时间民怨沸腾,如山火燎原。朝臣弹劾之声接踵而至,皆斥其残暴不仁。最终,此事不了了之。 “把鲁王的衣服脱下来!”周恭简暴喝,声如雷霆。 “你是等不及盼着朕死吗?竟这般急不可耐!”周恭简怒不可遏,指尖微颤,仿佛被刺痛的猛兽。 经周迢提点周通才知晓,这衣服竟然是皇帝祭天用的旧衮服,他新作的礼服被人掉换,只因为他素来习惯了节俭,只以为是旧衣改新,未曾多想。 “你怎知不是他本心?”周恭简的目光如冰,怒火中带着森冷的不信。 十月,周迢长年来因征战连连而病痛缠身,时常抱怨四肢如蚀骨般疼痛。自虞朝建立后,他逐渐沉迷炼丹,求仙问道,妄图摆脱凡体桎梏。周恭简虽多次斥责,却终究视为痴妄之举,不予深究。 士兵涌入,将周迢制住之时,宗庙前已满是倒地哀号之人,血迹斑斑,触目惊心。 十一月的一个夜晚,天光未明,雷声轰鸣如龙吟虎啸。忽有惊雷自天际劈下,正中鲁王府大殿的梁柱。火光骤然腾起,映红半边天幕。唯周通周围梁柱燃起烈焰,烧得噼啪作响,宛如鬼火缠身。民间流言四起:“天火不噬真龙,唯其伪者,必焚!” 到了十二月,大雪如绒,京城银装素裹。然而鲁王府内,冰冷的真相如刀出鞘。 最终,周通与周迢皆被流放南疆,从此永不许回京。临行前,周通仍对父皇抱有一丝期望,恳求宽恕。然而迎接他的,只有宫门缓缓关闭的冷漠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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