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神威也不能确定有没有用吧，总之先权当公主说的话都对好了。 见段宝元已将目光转向了他，里面很有一番希望他创造奇迹的期待，刘神威越发有种自己已不是个医者的感觉。 说到蔗糖二字的时候，刘神威自己的语气都有一段可疑的停顿。 他光知道此物能放在菜肴餐点之中，何曾听过将其用在丹药炸炉上。 段宝元：“……” 哪怕有王玄策出使印度，将熬制蔗糖的技术带了回来，对大唐境内的产糖技法有所改善。 但问对方的想法为何如此清奇，多少有点影响感情，段宝元便只问道：“那最后成功了吗？” 但刘神威的下一句话打消了他的疑惑，“虽然没有成功，却弄出了另外的一种东西。这个东西没有炸炉，而是能够持续不断地冒出烟雾。” 段宝元隐约觉得自己摸索到了点什么，当即朝着李清月给他送来的那份计划书上看去，见其上所写，正是让他打造出一条假龙。 谁都知道，云从龙，风从虎。 是了，是了！ 甚至光是那平地生烟，就已不像是凡间手段了，若再加上一条足够威风的龙…… 而按照李清月所说，既然是吉兆，总不能在洛阳大摇大摆地做好，然后一路扛到蜀中来，在保密上就不太妙。 这话说得让人觉得哪里怪怪的，又好像只是在事实陈述。 显庆三年六月的施浪诏反叛，并未造成川蜀的动乱，反而一面让段宝元结识了邻近各州的长官，一面也让他和洱海南诏有了往来。 见证祥瑞之人，若只是段宝元自己，说不定还会被怀疑是他在编造假话，可如果看到此事的乃是南诏人士呢？ 至于要如何让他们看到这一幕，作为这一出吉兆的开端，就要看看段宝元的本事了。 等到益州的吉兆出现后，再令其依次经历各州，直到出现在洛州以南的地方。 反正依照着这个轨迹，真龙吉兆必定会被人传言落在洛阳。 段宝元眸光微动。 当然，这就跟他这个忙于蜀中事务的长史没什么关系了。 “只有一个问题，你们带的那个制造烟雾的东西够不够用？”段宝元没看漏他们的行李，发觉这分量少得可怜。 “自然没有，”刘神威回答他，“沿途水路潮气极有可能将其破坏，我们如何敢带上太多，自然是来此地制作。” “那这蔗糖……”段宝元犹豫开口。 澄心的这句话对段宝元来说简直有若天籁。 他当即把掌一拍，“那我这就让人去筹办起来。” 也不知道小公主是怎么做到的，竟能将个神医弟子发挥用处在这种地方。 他却不知道，被他念叨的安定公主，早已去挖掘另一个奇才去了。 在和澄心分开后，为能赶在苏定方领战俘抵达洛阳前及时回返，李清月直接选择了走水路返回长安。 年仅十一岁的王勃大概还不能理解什么叫做玄学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