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把他关起来吗? 没有人回答。 房间里有呼叫铃,护士站离这里有一段距离,因此他的呼喊与拍门,一时之间并没有得到回应。 他想到沈彦廷的种种作为,想到谢牧川的答应又反悔,大脑疯狂叫嚣着要“逃离”。 那就砸,用凳子砸开大窗。 他只好去搬柜子,但柜子太重了,他根本挪不动。 他一脚踹上病床,又拿拳头去砸门,等谢牧川回来时,他已经开始拿头撞墙,撞到头上鼓起了肿包、渗出了血痕。 谢牧川手里提着刚买来的海鲜粥,他不过下楼买个餐点的间隙,哪里想到又出了事。 他还有什么活着的必要呢? 他是同学口中的男妓,被人包养,作风不正,连学校也待不下去。 他为什么要活着?活着别人笑话吗?继续当他们的玩物吗? 他想弥补那些过错,想要好好对他。不是当情人,不是当玩物,而是……而是什么,他不清楚。 他舀起一勺海鲜粥,递到陆悠嘴边,道:“你很久没进食了,吃点东西吧。” 可当他看到那勺子中浑浊的物体时,突然感到一阵反胃,无法控制地打翻了那碗粥。 “原来你是想恶心我。”陆悠了然道。 谢牧川还来不及反应,陆悠就已经将衣服一把扯开,拽下裤子躺到床上,道:“你做吧,你不是想要这个吗?你艹啊!” 如果陆悠故意拖延,或是做了什么不如他意的事,男人还会用道具折腾他。 毕竟他只是个玩具而已,不是谢牧川放在心尖上的人,也不是他要小心爱护的故人之子。 反正这具身体已经脏透了,再多一次也无所谓,不是吗? 他曾试图教会青涩的少年迎合自己,故意教他一些下流的话,就是想看少年羞赧又不得不说的样子。 他看向少年伤痕累累的身体,目光不自觉地被那只残留的红宝石乳环所吸引。 却不想,这个东西会变成沈彦廷折磨陆悠的刑具,让他被生生扯下一块肉来。 陆悠不言不语、无声无息地躺在床上,像是死了。他知道,他还要残存在这人间受苦,瞬间了无指望。 当他的目光投到地上糜烂的、白色的残粥时,才明白陆悠到底在恶心些什么。 在他的要求下,医院给陆悠换了一间位于一楼的、宽敞明亮的房间,只是正对面就是护士站,时刻有人留守,怕他再做出什么过激举动。 在他们换房间的间隙,谢牧川又买了份人参汤和牛肉面过来,也不说是自己买的,只让护士送到他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