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问(1 / 1)

程鄢沐浴回房时,廊上没半个人影。他一向不喜欢人伺候,程瞻对他也可以说是放养,几乎不管,因此他的住所向来是整个程府中人员最简单的地方。 肩膀重重撞在床板上,发出闷响。 她穿得很低调,看得出是偷偷过来的,此时整个人坐在他腰腹处,一只手掐上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握着小刀,刀尖锋利闪烁着寒光,停留在他眉前一寸处。 她问:“这几日你去哪里了?” 柳迟茵后知后觉意识到,程鄢估计早就知道程瞻会半道回府,所以才把自己送走后又悄悄离开。 要知道,他把她送回去时,天还大亮着呢!一直到日头西斜,丫鬟们来找,少说也有小半时辰。 程鄢无奈地用指尖推开利刃:“我这几日当然是去拜访朋友去了,你不是知道吗?” 程鄢眨眨眼睛,柳迟茵手上力气加重,掐着他脖子不松开。 程鄢呼吸困难,但还是尽力扯出一个笑:“你先松开听我解释…” 程鄢大口呼吸,解释:“我怎么可能事先知道,我若是知道,哪里会回府见你?” 巧言令色,这骗子嘴里问不出实话。柳迟茵眯了眯眼睛:“那你那天说程瞻子嗣艰难,又是从哪里得知的?这种事情,他瞒着都来不及,会让你知道?” 没道理一会儿艰难一会儿不艰难的。 谁成想,她问出这个问题后,程鄢倒是叹了口气:“就知道你要问这个,他不育这件事,是我听来的。” “不,不是道听途说…是我娘,”程鄢说,“她还在世的时候,有次和程瞻吵架,我无意中听到的。” 其实还有后半句,程瞻还说,如果你和你儿子学不会安分,那他也可以当没有程鄢这个儿子。程鄢看着柳迟茵的神情把这半句话吞了回去。 程鄢:“当然不是。后来再长大点,大概是前年左右,我收集了他的药渣,特地请郎中辨认过,的确是治疗……的药物,你若不信可以留心,他未必还在喝这副药,但一定还有在暗中治疗。” 出生在柳家这种小门小户,长这么大,柳迟茵也最多和姐妹几个争一争首饰衣料。谁嘴甜一点,谁更会撒娇,谁就能从父亲那里多讨一点零花。 程鄢这次从书院回来后,在她面前称呼程瞻一直是直呼其名。柳迟茵一直以为,他对程瞻的不满来源于程瞻抢了自己。 一阵心慌又席卷了她。 所以,你借此引诱我,是因为真的爱我至极,还是因为想要报复程瞻。 程鄢长得很干净,是一种轻狂的锐气和读书人的秀气结合在一起的干净。他给人的印象一贯是温和的,挺拔的,很多人常看到他的笑脸,却忽视了在他不笑时,眉目间溢出的冷感。 很奇怪,这对父子,外人觉得冷冽的那个,在她面前却常常笑。外人觉得温和的那个,在她面前却不怎么掩饰自己的尖锐。 柳迟茵神色复杂,既想手起刀落给他一刀,来报复自己连日的惊惧,又不免对他有几分可怜。 柳迟茵指尖摸着他的唇,程鄢一脸疑惑,不明白她为什么从怒气冲冲兴师问罪,变成了这幅模样。 程鄢张口含住她的指尖,低声问:“还有什么要问的?若没了,咱们来办正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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