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节(1 / 1)

义母大吃一惊:“什么大案?怎么还有死士,听得吓人!伢儿?” 大理寺门外不是掰扯的地方,义母听得似懂非懂,只知道七郎在官衙里准备的院子安全,当即一手抱着阿织,一手紧张地拉起应小满就往台阶上走。 但家人都在身边,她的一颗心不禁柔软下来。 隋淼已经招呼着晏家长随扛着马车上大包小包进门,前头领路:“这边请。” “靠近西边的一排清净小院,是涉案官员待审时居住的所在,平常大都空置着。那排小院有个极大的好处,边上靠近狗舍,若有风吹草动会最先惊动猎犬,因此极为安全。” 隋淼也吃了一惊,“八郎确实拘押在那排小院中。应小娘子如何知晓?可是郎君提起过?” 应小满咳了声。从前从狗舍那边,飞爪翻墙,翻进小院认识的…… 说话间众人已走近西边的一排小院。头顶缥缈月色下,远远地听到前方传来一声更加缥缈的叹息。 “空怀一身抱负,行查踏错一步,深陷囹圄不得出。难道我晏庚生这辈子,注定要屈居人下……” 义母也吓得不轻,小声念叨:“哪家后生,大半夜不睡觉地唱大戏呢?” “里头关的就是晏八郎。”走过铜锁的院门后,她才悄悄地跟老娘咬耳朵。 顾忌着大晚上喜欢念叨的晏八郎,给应家的小院子特意隔开两间。 当晚临睡前,义母泡脚喝药的时候,还感慨了几句新邻居。 应小满才管不着晏八郎有没有关傻了。 从前她和晏八郎组成同盟,协商刺杀晏容时。 七郎就是晏容时本人。 等等! 这厮怎能连同外人密谋暗害七郎,如此毒辣! “七郎大醉后被人推入汴河暗害的事,娘还记得么?” “就是咱家在铜锣巷把他从水里救起来那回?” 义母大惊:“自家亲兄弟,心眼怎么这么坏!” 大晚上的,应小满气得睡不着,举着油灯四处寻摸刚搬来的大包小包。 火灾后被她带回帐篷,老娘收拾物件时把飞爪一起带来了。 晏八郎涉嫌谋害兄长,人拘在大理寺里待审。起先还能每天放出官衙片刻,走去街对面吃俩肉馒头。 拘押他的这处小院似乎被人遗忘似的,除了每日早晚隔壁狗舍狂吠,再也没了其他动静。 大晚上地睡不着,坐在小桌边,对着一碗冷茶凄凄切切地念诗: 月色下的围墙高处,骤然现出一只晶亮飞爪。 表面上故作矜持,慢慢转过身来。 他往院墙边踱出两步,姿态矜持,声线里隐含期待:“自从我告知你晏容时半夜穿行暗巷、抄小路回家的秘密之后,一两个月再未见他,也未再见你,大理寺倒是兵荒马乱,日夜灯火通明。莫非……被你得手了?” “你这人坏得很。对自家兄弟有什么深仇大恨,要帮着外人害他?” “他跟我说,你们少年读书时,上下学溜出来吃个冷圆子都能撞在一处。你们是同年生的嫡庶兄弟,关系再不好,那也是兄弟。” “你知道什么!你一个十来岁的小娘子,怎知道大族里投错了娘胎,自打出生开始,年年放在一处比较,处处被人压一头的痛!” 应小满恼火万分。 “动手了。”她恼火地说:“当夜出了点意外。没成事。” 才坐下的应小满霍然起身怒视他。 眼前正在用人之际,他急忙改口:“——不过,你能从行刺之后安然脱身,显然也是有点本事的。” “听我一句劝,还是用起你的美色。他既然在外头蓄养了外室,美色这条路撬动得他。” 这是她第二回 听说“晏容时在外头蓄养外室”。 七郎忙成那样,白天坐衙审案,审到深更半夜,晚上得空就来应家寻她,门一敲就是半天。早晨定点来肉铺子买肉时,她眼看着人一点点清瘦下去,他哪得空养外室? 这一大圈绕下来不容易。她站在原处,吃惊得半天没说话。 他当即趁热打铁,继续劝说:“我认识可靠的人。此人在京城开了多年的酒楼,人脉路子极广。你走他的路子,扮做侍酒的歌姬酒娘。晏家总有大宴宾客的时 应小满:“……玉楼春?” 晏八郎着实吃了一惊。 “知道。”应小满同情地看他一眼,“你和方掌柜也有交情?这下牢底要坐穿了。” “你什么意思?”晏八郎恼火地质问。 晏八郎大惊,脸色当场陡变。 “骗你做什么。以后我不来了,我们之前的同盟到此为止。以后你走你的路,我走我的路,我们再不相干。” 轮到晏八郎再也睡不着。 晏容时毕竟是自家亲兄弟。谋害兄长的案子,他晏八郎既非主谋,又没有直接参与动手,晏容时人又未死。他不信晏容时能狠手判他这个弟弟重罪。 那可有嘴说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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