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池夏甩甩手,手腕上是简司州的指痕。 “这块手表上镶嵌的祖母绿都产自哥比亚, ”顶级腕表展示会的经理,戴着手套从展示箱里取出一支镶满祖母绿的手表,向宴青川介绍道,“宝石之间由白钻和白金点缀……” 陈助理接完电话回来, 见他们似乎有话要说, 经理适时停下, 安静等在一旁。 “抱歉。”宴青川将手里的高脚杯递给侍者,对经理点了下头, 和陈助理前后走出宴会厅。 宴青川问:“什么事?” “什么情况, 严重吗?” 宴青川扫他一眼:“有什么就直接说。” 宴青川顿了下,接着加快脚步:“医院那边继续有情况第一时间告诉我。” 宴青川矮身坐进车内,油门一踩,径直离开了这场展示会。 宴青川下车后大步跨进屋内, 连车门都没顾上关, 站在郁寻春面前时, 稍微有一点喘。 “寻寻, 你妈妈受伤了。” 宴青川反手握住,牵着他往车库走,一边安抚他一边将自己了解到的情况告诉他。 话未说完,陈助理的电话进来了。 陈助理那边沉默了片刻:“宴总,目前有两个消息。” “席女士没事,全须全尾,一根头髮都没有少。” 陈助理心情很复杂。 即使医院那边和郁家关系颇深,但也始终会有想要卖宴氏面子的高层。 席余馥一点事也没有是内部信息,而对外的信息是,席余馥重伤且病危。 为了逼郁寻春现身。 “对外的消息,需要给她压下去吗?”陈助理问,保姆那套说词,已经传出去了。 “不用管。” 宴青川沉着脸挂掉了电话。 见他脸色不好看,他一瞬间就脑补了很多,脸都白了,连宴青川组织语言的几秒都等不了,抖着手去拉车门。 “寻寻。”宴青川单手将车门按了回去。 宴青川很少生气,但现在却有一股火直往上涌。 郁寻春的表情直接空白了几瞬,好像听不懂宴青川的话似的:“什么意思?” 郁寻春的新电话,郁家那边没有一个人知道。 准确来说,陈助理那边获得的关于席余馥重伤的消息,并不是通过医院官方的渠道散播出去的,而是一些所谓的“我朋友是护士”“我朋友刚好在医院看到了担架上昏迷不醒的xx”这类,无从证实的流言。 至于席余馥,只要她一直住在医院里,不现身不回应,就会让郁沛陷入舆论风波。 即使处处漏洞,但也可以说是一箭双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