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一旦吻上去，他就没了退路。 郁寻春垂首同他对视。 他一直是笑着，说着催促的话，表情上却看不出一点催促的意思。 不着急，慢慢来，他有耐心。 浴缸里的水换了一遍又一遍，最后终于平静下来。 宴青川从外面进来，抓过他的手：“看什么？” 宴青川跨进浴缸，坐在郁寻春身后，拆开包装：“小鸭子。” 他把栽倒进水里的橡胶鸭子翻过来：“我是说，拿它干什么？” 他说得理所当然：“给你玩。” 这有什么好玩的？ “谁是小朋友？” 郁寻春反手泼了宴青川一脸水。 小鸭子重在大鸭子背上，但最多迭上三四个，轻轻拨弄一下水面，鸭鸭塔就倒了。 郁寻春：“……还行。” “那这样……”宴青川曲起腿，膝盖露出水面，他依旧抓着郁寻春的手没放。 拇指微微松点力，水下冒出一小串气泡。 小鸭子漆黑的豆豆眼对着郁寻春，郁寻春不明所以。 水珠挂在郁寻春眼睫上。 郁寻春没回头，再次将手里的鸭子埋入水中。 噗—— 郁寻春双眼弯弯：“好玩。” 橡胶鸭咕叽叫了下，郁寻春一边挡一边喂鸭子喝水。 水波撞着缸壁，小鸭子偶尔也会撞上缸壁。 “看我这招！” 实则，是一场幼稚的鸭鸭大战。 她让郁寻春进行自我母育，但宴青川的举动何尝不是另外一种再抚育。 他一遍一遍地说，虽然郁寻春总会嘴硬反驳。 特别是在和宴青川相处时，当快乐袭来，他真的没有心思去想其他的。 他先沉浸其中，他自己就玩得很开心，反而让郁寻春没有负担。 他跟着宴青川的脚步，沉浸在当下的愉悦中。 他的这种幼稚，是用爱滋养出来的。 如果一个人的灵魂有颜色，郁寻春想宴青川一定是一颗剔透的钻石。 像圣母院的玫瑰窗，阳光穿透那一片片彩色的玻璃，在地板和墙上落下带着美丽色彩的光影。 头顶瑰丽的彩绘玻璃也是宴青川。 郁寻春半张脸都藏在水里，只有一双大又圆的眼睛在水面之上。 郁寻春十指交叉握在水面，掌心轻轻一挤，拇指之间的缝隙中扬起一股细细的水柱，打在宴青川脸上。 折腾来折腾去， 郁寻春和宴青川在浴室里呆了半下午。 睡前郁寻春仍有些心有余悸似的，第一次主动地贴在宴青川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