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 郁寻春被热醒了。 刚醒的时候郁寻春还有点懵, 下一秒意识到原因, 猛地从床上弹起来。 “宴青川?”郁寻春轻轻推了他一下。 额头贴在他腰侧, 隔着睡衣也能感受到灼人的热度。 夜里,整个别墅区都非常安静,偶尔能听到窗外传来几声野猫轻叫。 大概连宴青川也没有想到,两人之中,生病的那个居然是他。 “好久没生病了。”宴青川说。 “这有什么好笑的。”郁寻春怪不高兴的, 眉心拧着, 表情不好看。 “我——”郁寻春闭嘴不说话了。 郁寻春问宴青川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要不要去医院? 他有点困,但看着郁寻春来来回回地照顾他又觉得很有趣。 绕不上第二圈,头髮就散了,但宴青川乐此不疲地勾他头髮玩。 宴青川勾上他的腰一用力,郁寻春猝不及防地砸在了枕头上。 宴青川环抱着他不撒手,在他胸前蹭了蹭脑袋。 “一会儿就退了,”宴青川说,“陪我睡会儿。” 然后心满意足地窝在郁寻春怀里闭上眼睛。 郁寻春想起身拿毛巾给他擦擦,稍微动一下,就能感受到腰间的桎梏。 连带着郁寻春也热出一身汗。 “宴青川,你出了好多汗,我给你擦擦。” 郁寻春抬手挡了下眼,抿着唇有些无奈。 更别说宴青川现在还是个病人,郁寻春一边在心里想着还是把湿衣服给他换掉更好,一边轻轻拍着他的背。 至于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郁寻春也不知道。 早晨,宴青川在郁寻春怀里睁开眼。 避免吵醒郁寻春,宴青川动作很轻。 宴青川以为他醒了:“寻寻?” 他没醒。 也不知道他一晚上,这样探过多少次宴青川的体温。 他收紧手臂,郁寻春也跟着搂紧了他,额前的手滑到后肩,安抚性地拍了两下。 这个吻是奔着嘴去的,宴青川真的很想亲他。 但他却在即将贴上郁寻春唇时,停了下来,十分克制地将这个吻落在郁寻春脸侧。 - 早两个月前,製琴师就给郁寻春发邮件,告诉他定製的大提琴做好了,但因为一些这样那样的原因,郁寻春一直没去取琴。 而且他还能顺便采风。 “你的工作安排,就是去听音乐会?”宴青川举着手上四五张音乐会门票,“还一个人去听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