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青川:“我并不觉得你犯了什么错。但如果你觉得你做错了,那你刚才给我道了歉,我接受了,我们就把这件事翻过去了。” “你再说一遍。” “对不起。” 郁寻春眼眶一热,掉了粒小珍珠,砸在水面消失了。 没关系三个字,接在道歉的话后面,就代表他被原谅了。 宴青川抱住他,极有耐心:“你看,今天的事不管是我,还是那些鱼友,或者我家老头,没有一个人苛责你。你也不能苛责自己,知道吗?” “好。” 他知道自己应该改掉自己坏习惯,只是根深蒂固跟随了他二十多年的自我谴责,或许有所改善,但很难完全改掉。 “这是你。” 疑惑地看着照片上的自己。 他缩小地图:“这是你所在的街区。” “华国。” “银河系。” 宴青川问:“你还能找到地球吗?” “那你还能找到你吗?” “你看,在宇宙里,地球都那么渺小,那你更是一粒尘埃。而你这粒小尘埃就算犯了天大的错误,对地球对宇宙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郁寻春要被宴青川说服了。 对他来说仿佛天塌一样的错误,于这个世界来说,不值一提。 宴青川又问:“在车上哭也是因为这个,觉得很愧疚?” “那为什么?” 宴青川失笑:“怎么就不是你爷爷,我爷爷不就是你爷爷吗?” 紧实的腹肌,肉眼可见地紧绷了下。 他又看了下宴青川。 上一秒还在义正严词做心理疏导,下一秒就开始耍流氓? 浴室水汽蒸腾,两人水下的皮肤都泡得有些发红。 他的声音变了调。 “我帮你。”他声音很轻。 两人面对面坐着,四隻手交迭着握着同样的东西。 唯独要落在唇上时,他往旁边侧了侧,带着潮意的吻便点在了他唇角。 郁寻春说:“……不是。” 咬完,舌尖轻舔牙印,微微用力吮吸。 他按着郁寻春的腰,直白地问:“在湖岸边,你不是想吻我吗?” 既然想吻他,又为什么要逃? 但也仅仅是划过而已。 但一旦意识到他弄伤了宴青川,他就会马上收手,蜷着手指,用掌根按在他身上。 很久后郁寻春才说:“我也不知道。” 当他回过神,他又总是忍不住得后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