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宴南山就在一旁笑得非常大声。 第三者视角转述而来的宴青川的童年,郁寻春听得很入迷。 大概宴青川很下饭,这一顿午饭吃了快两个小时,直到餐盘里干干净净,他才依依不舍放下筷子。 郁寻春一开始没有注意到床头柜的药,他简单洗漱了下,因为有点灵感,趴在床上写歌。 原来在这里。 郁寻春改趴为坐,按照医嘱数了药,就着水咽了下去。 稿本和笔和他一起埋入被子。 - 将他床上的药全都收到柜子上,又把他的稿本拿出来,宴青川摸了下他的头,好像没烧。 他靠坐在床头,用笔记本处理工作。 时间一直在走,天全黑了,也没见他有一点要醒来的迹象。 郁寻春迷迷糊糊睁眼,感觉眼前的宴青川在晃:“嗯?” “不想……” 宴青川轻轻摸着他的额头,给白尧打电话。 郁寻春确实抽烟。 他叫郁寻春起来吃药,郁寻春人不清醒,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第二天郁寻春醒了,好像有些适应,见宴青川在家工作,也将自己的电脑从楼上搬到了书房。 他也很开心。 前三天,他无时无刻,随时随地地睡觉。 这几天,郁寻春日夜颠倒的作息也调整了过来,晚上到点就困,早上天亮就醒,醒了就去跑步,跑完回来洗个澡刚好吃早饭。 他知道宴青川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宴青川什么都知道。 他也清楚这几天宴青川会在家,都是因为担心他。 所以他更想快一点好起来。 不管他是在家里也好,外出和宴青川或者桑朔在一起也好,郁寻春看到的天好像都是阴的。 那天从四千米的高空跃下,郁寻春意识到自己不能这样。 幸好,幸好有宴青川拽着他。 早上出门看到天空,就觉得是一个晴天。 他想把更多的时间都放到自己身上。 陈助理没再来,刘叔也渐渐不再上桌。 他也没发烧了。 “他在积极自救,”白尧说,“但不能因为他短暂的转好就掉以轻心。” 因为他当前,是依靠着另一个人的力量站起来的。 白尧选了一个对于郁寻春来说,相对安全的环境。 但两人相对坐了一下午,白尧几乎没有从他那里问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