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孟若华拉着的手, 笑道:“那李谦不再为难你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孟若华为她高兴, 扯下她的包袱笑道:“既然你现在可以光明正大在外面随意走动, 也不用担心李谦的捉拿, 你就干脆住在我这吧。” 岑青茗笑看孟若华对她们的规划安排,但也怕她失望,只得打断她道:“阿若,我待不了很久,一会我就走了。” 孟若华坐下皱眉问她:“你既然不需要躲那李谦,也无人再来追捕你,那又何必如此着急离开呢?” “还有之前来你这处的两个伙伴,我上次其实并没离开,所以也未能与他们成行,当时我们曾约定在城外见面,后来我东躲西藏到了今日,他们定然担心坏了,我也得向他们报声平安。” 岑青茗挑眉:“我们总是有一日还会再相见的,你这铺子就在这里,我难道还怕你跑了不成?到时候我想念了你的糕点,也定然会再来寻你的。” 说落又忙招呼店里的人再给岑青茗上一碗早点。 说完,拿着行礼又向她道别。 —— 时间过了太久,她也没去当时和翠翠他们约好的破庙,直接奔向了她娘居住的地方。 可惜大多也都说不太清楚,正迷茫彷徨间,一个头戴布巾的婆子突然扯着她的手问她叫什么名字。 那婆子闻之大喜,乐道:“原来还真有你这么个姑娘,我可终于见到你了,你跟你娘长得可真像。” 也没等岑青茗拒绝,就开始带路,岑青茗现在稍微恢复了点武力,倒也不惧个老婆子,跟着她七绕八绕地去了另一个地方。 到了那里,岑青茗就见到了翠翠和六安。 二人见到岑青茗也是显而易见的高兴。 六安看到岑青茗也是喜出望外,笑着就要将岑青茗迎进宅院,对着翠翠道:“行了,你也别唧唧哇哇了,堵在门口像怎么回事,快让大当家进来。” “哎呀,小伙子,这么大个人了,怎么好端端的还摔跟头了呢?” 六安忙摆手自己站了起来,看着黄翠翠乜过来的眼神,讪笑道:“我这是心急,差点忘了厨房的菜还放在火炉子,怕是得焦了,几位小姐等我,我去去就回。” 逗得岑青茗和刘婆子笑了起来。 看着这两个一直对她千恩万谢的孩子,刘婆子乐呵呵地摆手:“你们的娘人好,你们两个姑娘家,人也好,所以我这老婆子才乐意帮衬你们,不过不管发生什么事,总是要小心些的,我现在就走了,你们把门关上吧。” 岑青茗不解其意,问翠翠道:“她说的什么意思,她知道我们的身份?” 说到这翠翠笑了一声:“ 不过是她看我们一直不与人交际,可能以为我们是什么逃犯吧。” 说到这里,岑青茗就四处找着刘珠的身影,急问道:“母亲人呢?” “不用。”岑青茗拒绝翠翠的好意,红着眼圈低声道:“我自己去就好。” 翠翠他们居住的小宅就是附近最常见的样式,前屋一个小院,分为三间小屋,正中就是正屋,后院再一块空地,平时一些小老百姓就会在这种些菜畦、养些家禽。 岑青茗越走越近,直到看到一个妇人背对着她,在鸡群中撒着谷料。 她听到母亲在这繁杂声中絮絮叨叨地念着什么。 岑青茗不敢打扰,又是近乡情怯,不敢近前。 “母亲。” 刘珠还以为自己幻听,左右看了一眼,见都无人,已是在自嘲自己的多思,却没想到转过了身,正看到刚才嘴里念叨的真人正站在远处看她。 “母亲!”岑青茗含泪,狠狠投入刘珠怀抱。 她一眨眼,泪水就没忍住落了下来,可她嘴角却堆满笑意,捧 “是,是我,母亲,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刘珠无意识地重复,又抓着岑青茗的手道:“那人为难你没有,我们是不是现在就得走了?” 岑青茗安慰她:“李元朗说以后不会再来为难我了,我的事情与他也再没干系,之后我们就都自由了。” 岑青茗不解其意:“怎么了,母亲您说。” 今日如此幸事,晚饭的时候自然摆了一桌好菜,六安还特地去酒坊沽了一壶好酒,几人趁着晚食喜笑颜开。 —— 而且快到年末,家家户户都在准备着过年的东西。 岑青茗每日依偎在自己母亲身边,都有些了惰懒。 刘珠把手里的剪纸铺开后,笑着将岑青茗的头从自己肩上支开:“行了,你都多大了,整日还像个孩子似的粘着母亲,你看隔壁那个小娃娃都得笑话你了。” 刘珠把那剪纸塞给岑青茗,笑道:“要不你就自己剪一张,要不你就离远点。” “翠翠现在都快剪得比我好了,就你还一直什么都不懂。” 不过很明显,翠翠收到刘珠的眼色时慢了一拍,被岑青茗逮了个正着。 六安身在灶房,听着房间传来的欢笑声,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拿着刀与那块蹄髈奋战。 而另一处。 隐隐有几缕声响,也只是隔着一道街的欢声笑语。 李元朗闭眼摆手:“不用,都退下吧。” 众人这才有了几分真心实意的笑模样,都闭上了嘴认认真真给李元朗行了个礼,随后纷纷脚步轻快地往李圭房中走去。 只有李府悄然无声,李元朗走上阁楼,空中正在放着烟火,明耀又绚烂,洒在半空时,总能听到一片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