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节(1 / 1)

“啊,李谦,我再告诉你一样事,你以为那天是谁让我来诉情的?”何筠浅笑嫣然:“是你那个放在心上,然后巴巴送到我面前想要我好生保护的岑青茗啊。” 何筠看着李元朗出了府, 低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何启简清咳着走到了何筠身旁,他刚才站在游廊里吹了点风, 此刻喉咙便痒的难受。 等何启简不那么难受了以后, 何筠才轻语道:“他不喜欢我,是他的损失, 我也不想强求什么, 他既是爹爹培养起来的, 就让他一直为爹爹效力就是了。” “可是爹爹,他到底在您手下浸淫多年, 他如此不顾您的威严就挑明了来, 谁知道他手底下又有多少关系呢?” “筠儿我现在也实话和你说, 我本也有将你许配给李谦的意思,但原先我一直是想再看看李谦为人, 现在你年纪不小了, 等到今年岁末, 又长一岁, 可你本是这京城万人艳羡的太傅千金,齐家付家甚至那侯家都曾有意向你提亲, 论身家论权势,哪个不比李谦强?你就没有一个心动的?” 何启简皱眉:“他算什么东西,就说拒绝,你若是真心想要他,我也能让他娶你,只是爹爹跟你说,这男人强扭怕是没什么好果子吃,之后真当成了个怨侣——” 何启简讶异,女儿难得打断他的话,但他以为筠儿是被李谦给气到便也没有计较,只摇头道:“外面能有什么好玩的,鱼龙混杂,冲撞又多,你就待在府里就是了,再不济,衡杨那边的庄子你也可以去住住。” —— 李圭先是扯着李元朗的袖子转了几圈,好生看了眼他身上是否有伤,然后才心疼道:“大人,你没事吧?” “卫风将她带回来后,便一直让岑姑娘呆在原先房间里,未出一步。”李圭面露难色:“只是岑姑娘差点把府里闹翻了。” “孙神医来了,来倒是来了。”李圭讪笑:“就是依着您的话,一直坐在偏厅呢,孙神医茶都喝了四五盏了,现在该是在喝第六盏了。” 李圭听完一愣,那孙神医不得挤兑死他,就是这一晃神的功夫,李元朗已经走出了七八步远,李圭忙从怀中掏出玉佩,小跑着跟上李元朗道:“大人,圣上所赠之物大人你可千万别忘了。” 抬手轻掷,做的是抛的动作,李圭慌乱,忙盯着李元朗抬手的方向,双手合掌想提前伸手接住。 李圭仍是满脸紧张地盯着李元朗手中的玉佩,害怕道:“我这不是怕皇上给您的这信物碎了吗?!万一又有今日之事呢?” 李元朗嘴角笑意淡了几分,但仍是附着一丝浅笑,递给他道:“这种事,不会再有第二次。” 李圭愣了一愣,他总觉得李元朗今日似乎有些异样,不过自从遇见岑姑娘后,大人的异样也太多了些,李圭轻叹,这强扭的瓜啊,何必呢。 —— 原本服侍岑青茗用水的侍女看着站在门口的李元朗,忙跪地叩头。 等屋子重归于他们二人之后。 岑青茗从趴着的榻上下来,站直起身。 听见李元朗这话,岑青茗嗤道:“你这脚步声,我做鬼也不会忘了,不至于打伤什么无辜之人。” 岑青茗胸膛上下起伏,不再搭理他的胡言乱语,只是原本有些平息的怒气再见到他就彻底燃起,痛斥道:“你不是答应放了我娘还有我那些兄弟,你怎么又出尔反尔!” 他还敢这般狡辩,一说起这个岑青茗又是一顿心火。 岑青茗当时出宫后可谓是阵势浩大,上头大概也有平息京里那场流言的意思,只说是无罪释放了她,围观的百姓都拍手叫好。 她想得好,只要离开京城,李元朗即使再想对她有什么动作也得顾虑三分,只是她到底还是太贪心了,多嘴去问刑狱,聚义寨的人什么时候能放, 就耽误了这一会功夫,岑青茗走到城门口时就被卫风拦住了。 “那算见到吗?”岑青茗愤然:“你说过会放了我娘还有我手下那些人的,但你怎么做的?让我娘露了一脸,刑狱又说得要你的手令才能放人,现在你却将我绑了过来,你这叫放?” “但你把我绑了困在这里还不是一样?!”趁着圣上他们的威压来逼迫我吗?” “是啊,就许我欺你。”李元朗大笑,笑到最后红了眼圈又哑了声:“岑青茗,你以为我做这些都是为了谁?” “我乐意。”岑青茗不甘示弱:“你难道说这些都是为了我,我需要你为了我吗?何况你做这些的时候,你不也很开心吗,我刚要来的赏银,你转手就要了过去!” “我……”岑青茗哑口无言,半晌才辩驳道:“可我若堂堂正正做事,又怎么用不了这些银子?” 岑青茗不会知道,他那日怀疑她真的身死那一刻,他有多害怕。 只是转口轻笑道:“岑青茗,你是不是很恨我,因为我总有这样那样的理由让你不能离开。” 好聚好散不愿意,却偏偏假做什么为情所困。 岑青茗皱眉:“你什么意思?难道你还得让我跟着你一辈子?” “你想得美!” 岑青茗心下一惊,抬头看他:“你知道了?” 岑青茗抿唇道:“做这件事情,是我想的简单了,我不该去诱哄何小姐去找你。” “配不上何小姐?”李元朗冷笑,欺身上前,不认命道:“我不信你对我没有一丝感觉。” 岑青茗刚被侍女料理过伤处, 外衣只是松松披在身上,被李元朗带着怒火的一扯,差点掉了下来, 岑青茗只得捂着腰带之处, 但就这一愣神的功夫,李元朗已经紧贴到了岑青茗身前。 李元朗正沉浸在思绪中无可自拔, 岑青茗立刻抢回了主动权, 她将腰间的束带给别紧后, 转身将李元朗按在床榻之上, 看着他红透的脸,岑青茗嗤笑:“难怪常言道, 男人, 只有一个头才能保持清醒。” 岑青茗哪晓得他心里这些想法,他下身的火热还抵在岑青茗腿边, 她现在可不是什么不晓人事的少女, 能被李元朗随意欺骗, 虽是如此, 但却为他这不知廉耻的情状着恼。 李元朗笑着哑声道:“好啊,如果你喜欢太监的话。” “那也不错, 只要你心里有我就好。”李元朗叹道:“我就怕我死了,你的那些兄弟还没出狱就被人给宰了。” 门外传来轻响,是李圭的声音。 李圭在门外犹豫了好一会了,刚开始还能听到房里有些动静,但好似是在争吵,他也不敢迎头而上,此刻房里悄无声息,两人应当也冷静了会,李圭这才敲门询问。 见无人回,李圭又问了一遍,心里一时七上八下,然后猛的灵光一闪,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们不会现在,此刻,已经,干柴烈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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