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在做些甚么啊?!岑青茗握着拳头,捶在桌上,分外自恼。 第71章 掳走 她拍了拍身上沾满灰尘的衣裙,长出了口气,不管怎么样, 她总算出了那庄子。 没想到何筠先走一步, 已经带着人去找李元朗了,岑青茗无法, 也只得出门去寻她。 岑青茗属实是有些震惊,她出了个牢狱, 却在这里又被关了起来, 说好的修养竟变成了禁锢。 岑青茗记得上午有辆送菜的马车刚来过, 下午应会重新出去,就躲在那马车底座车轴之间等着人送出。 旁边市井农户的叫卖声此起彼伏。 岑青茗冷眼一瞥,那人居然又捂着嘴瞪着眼睛把那声惊叫给收回去了。 她本来出门是想阻止何筠去找李元朗的, 但让那庄子上的人一拦,本想出去的三分意变成了七分劲,但真到了外面,岑青茗又有些犹疑了。 岑青茗挠了挠脑袋又有些憋屈,况且她出庄子也不是想让李元朗和何筠二人联手将她困在山庄里的,岑青茗想不明白,既说是护她又为何要囚她,既说要囚又为何还换了地方,何必将她从牢狱调换到何筠的山庄,而且听巧儿之前的意思,甚至何筠都是为了陪她才住在那山庄里的。 她不想这样不明不白地回去,但家人兄弟又都被李元朗用以要挟,正不知如何行事之际,却听见隔壁桌的人隐约在说她的名字。 隔壁桌的那些人还在议论。 “你不要命了,还这样说?” “诶?”隔壁桌人凑到他们身旁:“这出戏是真事啊?” “当真可怜可叹,一个教了几十载书的夫子连口饭都吃不上,哪有这个道理,要我说那那两地知县实在可恶,自己好歹也是苦读上去的,竟然比不上一个做山匪的有大义。” “嘶,可真是便宜他们了,那这岑青茗现在还被关在刑狱里?” “游街?!”岑青茗听到此处,终于没忍住问出口:“你是说,岑青茗今天下午去游街?” 岑青茗不知作何反应,她人还在这里呢,谁去游街?李元朗到底怎么想的,怎么牢里面还有一个“岑青茗”? 跟他同行的那位男子完全没有眼力劲,只兴奋道:“今日正好呢,各书院的学子正好放旬假,他们文采好,之后又能去考学,若是让他们也去凑个热闹,学子们一道上书,岑青茗或许罪不至死?” 她一个普通百姓都没杀过啊,劫道也没怎么伤人,怎么就至死了? 岑青茗惊道:“可那官粮不都发给别人了吗?!” 旁边那人插嘴:“处事之人,那不就是李谦吗?” “我听说何老现在都不怎么管事了,若是圣上点头那也得当吧?” 后面的话,岑青茗都未听得进去。 她有啊!李元朗当时记了的! 等他们议论好了之后,岑青茗才开口问道:“对了,我想问下,你们刚才说的那出戏是在哪听的?” 岑青茗笑着点头:“那便劳烦二位了。” 李元朗是从官署里赶回来的,他今日一上午都在忙着处理手头上的事,趁今日学子休荀他将岑青茗安排在这天游行,事情办好,岑青茗的声望必会大增,这个时候他不希望多出什么乱子。 何筠坐在李府的厅堂里,看着李元朗匆忙回来的身形,忙站了起来,愧疚道:“对不起,谦哥哥,我以为你今日休沐的。” 何筠紧着一腔情绪过来,可真在这等了一会,却又有些怯了。件事,那时我不知道我想要什么,但现在,我可以情你帮我完成它吗?” 何筠深吸了一口气,垂着眼,衣里的袖子早已被她揪成了一团,她从未这般焦灼失态过,但即使这般,她还是颤着嗓子问了出来:“我想知道,谦哥哥,你是否喜欢我?” 如此猝不及防,李元朗愣了一下,他强笑道:“你怎么会这么问?谁会不喜欢筠儿呢?” 话落,怕自己说的不够清楚,她补充道:“是真心的,发乎男女之情的。” 何筠如此佳人,又能得高官提携,李元朗难道真的没有想过和她在一处吗? 那何必好端端耽误一个清白姑娘呢。 “筠儿,老师曾经问过我,愿不愿意娶你,我当日之回答如今日一般,我看你就像看自己妹妹一样,我李谦,李元朗,视何筠为胞妹,你之事就是我之事,你后续若有任何需求,都可与我言说,我当你哥哥,便不会让你受委屈。” “谦哥哥,你对我真的就连一丝丝的男女之情都无吗?” “我不要听你说什么对不住啊!如果你是因为爹爹,那如果没有我爹爹,你还有可能喜欢我吗?” 何筠满脸不可思议,似是从未认识眼前之人。 李元朗直接道:“我成亲了,和那个女山匪。” 何筠摆手,强自镇定下来:“没事的,这都是为了公事,我听说了,你这趟不容易,一个人卧底在寨子里很久,还受了不少伤。” 何筠怎么能想到她会从自己心上人口中亲耳说出这种事情,从前那些暧昧遐思彻底粉碎,她是哭着出门的。 李圭领命,推门出去之时卫风正好进来。 第72章 计划 他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从亲眼见到郑汪垚身死, 他是靠着今日才撑过了那漫长的日日与夜夜。 就连他也以为那天他真的会死。 当日, 在南书房的议事后, 汪全胜在跪在御书房内一天一夜, 等到第二天景元帝下朝后他仍跪在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