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这样吗?”颜方毓左右端详着手里的雪白兔团,为难地说,“我怎么觉得不是特别像?” 仿佛是意识到什么,容秋的话语陡然一顿。 小兔子也不傻,几乎是瞬间便明白过来。 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容秋的脸颊一下子红了起来。 明明甩甩扇子就能卜出毛团的主人是谁,却偏偏要装作不知道的模样逗弄他! “我不要送给你了!” 颜方毓悠然道:“什么送我?不是本来就是我的吗?” “还给我!”容秋扑过去要再抢。 小兔子气呼呼地掰开他的手指,却发现掌心空空如也,兔团子不见了。 颜方毓抬起另一只手,张开五指,给容秋看掌心的兔团。 容秋就像只眼前被吊着胡萝卜的驴子一样,绕着颜方毓这块磨盘傻兮兮地转了一圈,却连只兔毛都没摸到,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又被耍了。 可他却觉得自己的脸已经在老婆面前丢尽了。 说完,他丢下厅中的颜方毓,“嗖”地一下钻回房间里。 没一会儿,容秋听见一阵轻盈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停在他身边。 “怎么啦?” 容秋不理他,转了个身用屁股对着他继续缩着。 颜方毓好脾气地绕去他正面,翻手变出毛茸兔团,试探问:“那还给你?” “你肯定觉得我特别傻。”他闷闷地说。 容秋用零星的文学素养阅读理解了一下,当即更委屈了。 颜方毓这回真的笑了起来:“你怎么这么想?应当是可爱得想捧在手上才对!” 容秋说完,却像是害怕对方反悔一样,连回答都不听,飞快把脑袋从被窝里探出来,说:“那你捧捧我。” 大概是在里面闷了一会儿有些憋住了,他双目含水,挺翘的鼻尖上带着一抹殷红,莫名就有一种可怜巴巴的意味。 他抬起头,用一种理直气壮,却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语气说:“那你、那你摸摸我。” 他知道这只好色的小兔子一向不掩对自己的迷恋,但那也只是好“颜色”,并不是“□□”。 还未等颜方毓开口说些什么,却见小兔子头顶的锦被往下一滑,露出他一头乌发,和一对雪白的兔耳。 容秋还没从被子底下钻出来,只一个脑袋朝前伸了伸,长耳朵垂下来,耳朵尖尖几乎戳在颜方毓脸上。 颜方毓……颜方毓一时无言。 容秋:“嗯?什么?” “啊?!” 他缩回被子里,怯怯地问:“‘摸摸我’……这、这就算孟浪了吗?” “可、我……我我……”小兔子结结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