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但对方毕竟是闻淙,是他最喜爱最信任的阿淙哥哥,还在刚刚说喜欢他,姜渔心里本就被糖水似的雀跃填满,鼓鼓胀胀的,沉甸甸地满足,脑袋又像晕晕乎乎,意识朦朦胧胧的,轻盈地飘在云端。 冷冽的气息味道 他想起来了,就是这里不对劲,闻淙身上的味道一向很好闻的,闻了让人觉得很舒服,充满温暖与安全感,可男人身上的味道只让他本能地感受到危险。 姜渔把自己身上的被子团巴团巴,一边抱着被子往后缩了缩,一边冲着人龇牙咧嘴:“滚开!” 他试图靠近一点,去触碰少年绷紧到微微发抖的肩膀,却被少年一巴掌打开了手。 这下他确定,姜渔这是还晕着。 少年乌溜溜的眼睛里浮现出疑惑。 于是他犹犹豫豫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你身上的味道好奇怪,阿淙哥哥身上不是这个味道,你、你不是阿淙哥哥。” 有将近四五秒,他都像是一个被拧紧了的木偶人般,不能动弹。 “我去换衣服,小渔乖一点,等等我好不好?” “嗯。” 这瓶香水上次被他徒手捏碎了,但连他自己都说不准出于什么原因,他将这块残缺不全的香水瓶尸体留了下来,摆放在了透明的玻璃柜里。 闻峋在玻璃柜前站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松开快要捏碎的拳头,将残破的香水瓶拿出来,用指尖蘸取了一点里面的液体,涂抹在自己的手腕、脖颈和耳后。 抬手闻了闻,香气都浓郁到有些闷人了,他才放下瓶子,走出书房。 闻峋瞥了眼面露难色的佣人,淡声说:“我来吧。” 他钻进闻峋怀里,趴在男人宽厚结实的肩膀上,鼻尖在男人凸起的喉结处又蹭又闻,跟见了猫薄荷的猫儿似的,眼角眉梢都扬起欢悦。 闻峋眼睫垂了垂,眸色像是被乌云遮盖的月,让人捉摸不透。 姜渔很听话,靠在他怀里,乖乖把苦涩的药汁喝了个干净。 这几十个小时,他身上一直揣着糖果,每次给神志不清,在梦里都在哭的少年喂完药,他都会剥开一颗喂给姜渔。 姜渔圈着男人的脖子,突然像一只调皮的小鹿般,扬起唇在男人英俊脸庞上亲了一口:“阿淙哥哥,我好喜欢你呀。” 半晌,他轻声应答道:“嗯。” 54 窗外鸟鸣悠悠,晨光熹微,一派春日独有的宁静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