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仅把人弄疼了,还把少年弄得有些怕他,许多时候明明心里不太愿意被他抱,但还是乖顺地主动走进他怀里。 可是,不是姜渔先欺骗他,先玩弄他的感情的吗? 姜渔对他说过的那么多次甜言蜜语,都不过是把他当成死去的哥哥的替身,没有一句是真的。 有许多次,闻峋都想过要不要彻底忘了受到的欺骗,还把姜渔当作一心一意爱他的妻子,自欺欺人地把日子过下去,可事已至此,就算他这么做,姜渔又是否还能像从前一样待他? 少年最是深情,也最是无情。 到了晚间,床上昏迷不醒的少年终于掀开眼皮。 一双乌黑圆润的杏眼睁着,望着床边的男人,还有些呆愣。 男人宽阔的身形一瞬间僵硬。 姜渔的力气一直都不大,哪怕是之前二人的热恋期,也从来没有像这样用力的抱过他,那力道仿佛用尽了浑身力气将他紧紧抓住,生怕他下一秒就消失了一样。 “小渔,我” 如同兜头一盆冰水浇下,闻峋浑身血液从头到脚凉了个彻底。 少年的眼泪炙热滚烫,像流动的火焰,顺着脖颈钻进闻峋的衣领,坠落到心口,几乎将他的皮肤烧出个窟窿。 “我一点也不喜欢他们,呜、只有你,你对我最好了,呜可你,为什么要丢下我为什么这么多年,一次都不回来看我呜呜啊、呜,你为什么、不说话。” “对不起。” 姜渔立刻从他身上抬起头,两眼还包着泪水,点漆似的眼瞳却前所未有的亮:“你终于肯和我说话啦。” 那双圆溜溜的杏眼望着男人,含着一种干净清澈的期冀:“阿淙哥哥,你再和我多说一点话好不好?” 闻峋当然知道少年这副模样,显然是又烧糊涂了,错把他当成了死去的闻淙。 话语在干涩的喉间滚动许久,说出口的却仍只有那三个字:“对不起。” 温热柔软的身躯像只小鸟儿一样扑进男人怀中,紧紧依偎着,像是恨不得能粘在人身上一般:“我以后都听你的话,不会从山上偷偷跑下来找你了,你原谅我好不好?呜、不要丢下小渔,小渔害怕” 衣袖下的双拳攥紧又松开,最终,他缓缓抬起手臂,很轻地放在了少年微微颤抖的纤薄脊背上,形成一个环绕的姿势。 姜渔的身体顿了一下,抬起头,一双含着水的懵懂泪眼望着他:“什么?” 听到回答的少年愣了愣,忽然又“哇”地一声哭嚷起来:“骗我!你骗我!你根本就不喜欢我,你都不让我亲你的嘴,你也从来不主动亲我,呜、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喜欢的人都是要亲嘴的,呜呜、骗子,骗子,唔——” 不设防的齿关轻易被撬开,男人富有侵略性的气息钻了进去,柔嫩唇舌被人含在齿间,亲吻咬弄,对方的动作凶悍又霸道,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吃下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