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回去之后,江齐拨通了张助理的电话。 电话那头似乎换了个安静些的地方,张助理是个人精,对着这个第一次打过来的电话回道“陆总现在在开会,不方便让他接电话,一会我会转告他的。” 晚上9点,上次同样的酒店。 一个普通人待在极尽奢华的酒店套间,竟然产生了和当年踏入一间散发着闷臭的招待所时,感到同样的无所适从。 是的,他还带着行李。 这段时间江齐留在江城的时间不多,也就没找到合适的房子,难得几天要么偷摸蹭住在韩泽那,要么就便宜小旅馆住一夜,这两年被催债,江齐也早就习惯了居无定所。 江齐能说的不多,韩泽也未来不明,到最后两人便干脆沉默。 韩泽则走到门口,关上了门,从背后抱住了江齐。 江齐没忘记今晚的任务,于是按住了韩泽正移向自己敏感部位的手,“不行,今天真的不行。” 对于韩泽,虽然两人谈不上什么感情,但他是感激的。 期间江齐已经洗好了澡,坐在窗边发呆,他倒没有天真到以为今天陆廷之依然是请他来酒店包间吃饭看夜景的。 陆廷之今天还是穿得像个外交官,眉头并不放松,似乎白日里有什么事情还在烦扰他。 来人见他穿着睡袍,点点头,“吃了吗?” 旁边醒酒壶里有来时就醒着的红酒,陆廷之倒了一小口喝掉才回,“嗯,我先去洗个澡。” 出来后,陆廷之先是关掉了几盏晃得刺眼的水晶灯,等房间变得足够昏黄暧昧但又能看清人脸之后,走向正端着一杯红酒要喝不喝的江齐。 “江齐,我已经给够了时间你后悔。” 江齐不语,放下了酒杯转过身去,看向了这张平和的脸。 久而久之,甚至一些在令人羞耻的、昭示着自身性向的旖旎之梦里,男人也在恍惚间充当了导师。 说完,他缓缓滑落,解开了男人的腰带,隔着裤子亲吻胯下胀起的那部分,嗯,很壮观,刚刚在背后的时候江齐便发现了。 江齐将他的东西掏出,用手扶着底部,从下舔到上。他一般都不给人做口交,不知道是急着取悦某人,还是从心理上给自己断了后路。 明显感受到男人的激动,江齐开始用手扶着边舔边吸,直到仔细地上下舔遍,感受着肉根的逐渐胀大,江齐换了只手扶着,一手抵在他胯部,将唇部包裹住龟头,开始轻轻地上下吞吐。 耳边开始传来低沉的喘息声,偶尔江齐抬眼看他,却被陆廷之抓住脖颈重新压了下去。 “乖孩子。”上方的男人摸了摸他的头,夸奖道。 他还没到能让人射在嘴里的地步。 明明刚刚还在剧烈喘息的,这会除了脸色还是微红,已是一脸镇定地坐在床边 已经,太多年没人叫过他宝贝了。 男人的床事风格和面相的温吞不同,和……梦里的也不同,而是相当的直接。 再次硬起的阴茎即便抹上了足够的润滑,进入的时候仍然将江齐逼出了眼泪。 操你妈的孩子孩子,谁家会操孩子呢。江齐感受着许久不曾经历的内里疼痛,内心突然暴躁起来,恨不得掀翻背后的人。 所以江齐只能忍。将手探往自己下身蠕动,不断深呼吸让自己放松,甚至连把上面的男人想象成韩泽他都试过了,才终于放松下来。 不紧不慢,却令人窒息。到了激烈处,江齐只能叫出了声,以确保自己不会死亡。 没有关照,只有物件。 完事后,江齐仰躺在床上。 等江齐简单洗漱完回来,惊讶地发现男人已经穿戴整齐,正在整理袖口。要出去一趟,不回来了,你今晚就在这睡吧。” 江齐看了眼墙上的时间,笑着说道“突然觉得您像企业家,不像资本家。” “我刚进来的时候看见了你的行李,你没住处吗?”那行李已经放得够不显眼了。 “明天晚上你搬去我那吧,省得找地方了。” 第二天秦柯有工作,没人说他可以请假,所以江齐照常上班。 旁边就是化妆镜,江齐对着照了一下,掩盖在发梢和领口中间若隐若现的是一片青紫咬痕,不算重,但凑近看还是能看清楚。 到底是被情人和儿子合着算计了一道,即使选择顺手推舟,也要从其他方面反击一把。 见效果已达到,江齐没必要再把自己当靶子,便走去秦柯身侧的化妆台上拿个气垫把脖子遮一遮。 江齐错愕,以为秦柯已经介意到要那人泄愤的程度,却见面前这张俊美的面孔,盯着自己看了足足几秒后,俯下身重重吻住了自己。 “怎么?他亲你也有这么爽吗?”秦柯看着眼前之人的失神调笑道,这是一张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脸,“他应该还没亲过你吧?他这人不怎么亲人,只有做爽了才会恩赐般地亲过来,好像这是个不得了的奖励似的。” 秦柯将手扶上了江齐脖颈,凑上去舔舐着那块青紫痕迹,“他喜欢咬人后脖颈这个习惯倒是没变。” “他不是想让我看看新人的待遇吗,我看到了,也没什么特别的。” 见人离开后,江齐站直身体,用手指抹了下嘴角被撞疼的地方,不知道这人在搞什么把戏。 下班后是张助理来接的,车停在了一栋独栋别墅门口。 张助理倒是和气地回头笑道,“我拿钱办事,不用总谢我。快进去吧。” “是江先生吧?陆先生跟我说了,您先坐着等等,他还没回来。”那阿姨带他去了客厅又倒了杯茶,就一个人继续忙去了。 然后晚饭并没有等到陆廷之,说是有事忙,让他自便。 半夜,江齐被楼下的声音吵醒,还以为是陆廷之回来了,便披上衬衫下了楼。 他原以为这栋没什么他人生活痕迹的别墅,只是陆廷之用来藏娇的金屋,可看陆景行这架势,倒像这就是他家,尽管这位年轻的主人可能并不怎么回。 “我不想骗你。” 只是那人既然都已经从那段关系中脱离,怎么可能跟再陷入另一段与之仍有牵扯的感情。 他们是朋友没错,但也只能是朋友了。 但是他错了。他最后努力过了。他失败了。 “秦柯……” “我不是。” 陆景行坐起了身,揉了揉酸胀的额头,“啊,是你啊……”他没想到那人居然把江齐带回了家。 他突然想到书房里被他无意中发现的那张照片,当时自己一边替秦柯感到不值,一边顿时想起了眼前这个青年。 进了房,他也这才发现这套房子里确实有他的房间,他的生活印记。 “嗯。” 江齐在家只穿了条背心短裤,原本外边还套了个衬衫,如今动作间都车开了,肩颈处尚有痕迹未消。这人皮肤雪白,当年大家一起去温泉旅行的时候他是知道的,当初接近他一半是因为秦柯的拒绝令自己失望,另一半也是因为江齐的长相确实足够英俊。 陆景行转过身去,躲避着恼人的灯光。 “以前我妈喝醉的时候,这样会比较舒服。” 那不是秦柯光明正大的勾肩搭背,而是隐秘在温泉里,抽搐靠近的情意绵绵。 眼前的身影突然离开,刺眼的灯光再次袭来。 江齐看着眼前的青年,突然做出了秦柯教会他的那个笑,走出了房门。 两人在楼梯口相顾无言,一时间都有些尴尬,最终江齐侧了侧身给人让行。 江齐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三人坐在饭桌前,钟姨 钟姨应该是知道陆景行要回来的,饭菜口味明显有些区别,像是分了两部分,一半端在了陆廷之面前,一半端在了陆景行面前。 但实际上江齐的口味倒是跟陆廷之更贴近些,因此饭桌上的菜量比对挺明显,钟姨上汤的时候突然笑道,“小江倒是也爱吃芹菜,以前都只有陆先生吃,景行从小是碰都不碰的。” 药芹有一股天然的苦味,确实很多人不爱吃,即便以前在江齐家,也只有自己能接受。 “以后给小江就照着我的口味做菜吧。”陆廷之喝了口汤,对阿姨嘱咐道。 三个大男人的饭量很可观,钟姨似乎也很久没见到父子一起在家吃饭了,一下次做了七、八个菜,如今竟也吃得差不多了。 陆景行有两次抬眼看他,搞得江齐不明所以,估计他也觉得不自在。 陆景行没想到他爸会在饭桌上问他,抬眼看了下江齐,一时间没回答。 “坐着就行,把你碗里的汤喝完。” 陆景行见状皱了皱眉,但还是开了口,“秦柯说他最近联系不上你。” “下周的邀请家宴,他想过来给你祝个寿。” 盛世娱乐是陆家投资的产业之一,每年也会有高管和个把明星受到邀请,也算是圈内的某种风向标。陆景行被他爸叫回国的时候正是传媒娱乐大热,便先让他去了盛世练手,但是他还没到可以决定宴会名单的地位。 江齐听闻挑了挑眉,陆景行倒是沉默了半晌,答道“朋友。” “你连个秦柯都搞不定,我以后怎么放心把公司交给你。” 陆景行这下是彻底放下筷子了,他一向和男人话不投机,平日里这人在公事上对他一向严苛,最近更是重压之下几近揠苗助长,这导致他累得半死不说,看起来似乎还远达不到他爸的标准。 “您还年轻,用不着考虑继承的事。”陆景行也有些闷气,说话带了点刺。 陆景行吃完饭就走了,钟姨收拾的时候还想劝他留下。倒是陆廷之习以为常,说了句“随他去吧。” “啊呀,今天在这的就一辆,明天小张说要来开了载先生出门的。”钟姨的语气带着些为难,陆家车当然不缺,但不都停在这。 “我送你到山脚下吧。”江齐突然开口,看了眼陆廷之示意询问。 “也好,那就你送下他吧。” 虽然他大学就学了驾照,工作时偶尔也会开别人的车,但还真算不上熟练。 “不是,是太贵了,我怕开坏了赔不起。” 江齐倒是没觉得什么,就是总觉得这话耳熟,还有谁对他说过类似的来着,啊好像就是秦柯。 两人一路无言,车里有些闷,江齐便把车窗开了条缝,果然好了些。 汽车开得平缓,陆景行一手撑着额头,试图找些话题。刚刚江齐看着后视镜准备变道左转事,把他的后脖子露出来了,闪烁灯光下尽管看得不是很清楚,但依稀是青黄一片,煞是可怜。 “你……还好吧?” “脖子。” 其实那块原本没那么严重,是被秦柯舔咬成那个鬼样子的,如今伤快好了反倒显得唬人。 只是想到陆景行昨天那幅醉酒的样子,第二天却还能来替秦柯说情,说好听点是深情,说不好听就是舔狗。 江齐实在觉得没什么好回,只能说一句“没什么。” 江齐笑笑,债还没还完,走什么走。 “你和秦柯不一样……” 江齐把车档挂在了停靠上,把脸转了过去,凑上前笑着对人说道: 得罪陆景行没什么好处。 江齐开车返回的时候,摸了摸后脖子那块,难道真这么明显吗?不知道陆廷之自己有没有注意。 江齐自然乐得自在,早早洗漱休息了。 上次陆廷之让自己继续待在秦柯身边把这部电影跟完,如今拍摄已经接近尾声,这趟行程结束秦柯就该杀青了。 陆廷之这老东西不会准备白嫖吧? 等到江齐回到山顶别墅的时候,家里人一下多了起来,钟姨在那指挥着。 那就难怪秦柯赶着今天一定要回来了。 江齐给钟姨带了点地方特产,一边把人哄得挺开心,一边想着明天自己该怎么回避。 他看着张助理的笑脸,很想问问他一个月到底能拿多少工资,才能做到如此事无巨细还一脸坦然,看起来是不少。 倒是没人敢去直接问楼上的正主,知道的去跟钟姨打探,得到的回答就说是家里的小孩。 难得有一两个跟陆廷之私下也走得近的,也只是暧昧地笑笑,“陆总没跟我说明白啊,想知道你们自己去问呗。” 没多久陆景行也来了,走过去跟江齐打了个招呼,两人看起来似乎并不陌生。 “秦柯没跟你一起吗?”江齐的脏话换了另一种发泄方式。 果然陆景行黑了黑脸,拿了杯旁边的香槟边喝边说道,“他说自己来。” “啧,不是传言说他俩散了吗?” “说不定是旧情人来砸场子。” 门庭处,确实出现了一个身材高挑,眉目撩人的男子,明星不愧是明星,刚一出场便吸引了一大半目光。 两人端的是相敬如宾,一团和气,不似旧情人,只像老朋友。 如此一来,倒是也没人再敢调笑秦柯。 江齐当然有点东西。 在楼下被人盯久了实在没趣,他便找了个理由离开了大厅,走着走着便到了陆廷之的书房。 江齐试了下门把手,并没有锁住,走进去也没看到什么明显的摄像头,便直接朝着书桌和书柜走去。 江齐随手翻了翻,自然没找到那张照片。 不像陆廷之,只要知道名字,不管多么低调总能在互联网上找到些许影像留存。 书柜是锁着的。 门口突然传来声音,江齐原本拿在手中的书本跌落在地。 “你这样的行为,很容易被误认为是商业间谍。” “那你告诉我你在找什么。”男人的声音还是平静。 “江齐,如果你不喜欢被人议论,当初又为什么要坐上那辆车。”陆廷之终于走到了江齐面前,“我在想,你是不是有点误会?” “如果你这么喜欢书房,那就在这好了。” 江齐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男人已经将他反手按在了书桌上。 内心骂了句脏话,江齐本能地想要反抗,然而这个姿势根本抵不过常年练习格斗的人,只能被死死钉在书桌上。 意识到某人要做什么后,忍不住左右挣扎,“草!你放开我!” 陆廷之这话说完,整个人便压了上来,但同时松开了手。 如果反抗,就意味着会……? 江齐眼神茫然,回道,“找我爸照片。” 但正当江齐觉得结束的时候,男人却把他的衣服撩至了胸前,双手抚上了胸口处。 “你他妈!那是被冷激的。” 这还是第一次在床以外的地方做,缓慢请进的那一瞬间,江齐忍不住叫出了声。 接下来的时间里,江齐始终恍惚,楼下是想象中的宾客喧哗,楼上却是安静地只有自己淫荡的叫声,有时间陷在火热的欲望中,有时候又仿佛在冷眼旁观,让人分不清梦境与现实。,陆景行突然意识到,他的性欲不是被自己的情人唤起的,而是被别人的情人撩拨的。 陆廷之就也由着他,连饭都是由钟姨端给他的。 屋前屋后只剩一些工作人员在做着最后的清理工作,热闹的气氛连余韵都开始消失殆尽,一派人走茶凉之景。 一切后事尘埃落定,同样的宾客尽散,女人鬓发微乱,双眼无神地坐在门前走廊发呆。 年纪尚小的他不分辨不清那是一种怎样复杂的情感,但最终还是未能上前,不知为何,他觉得自己也是女人悲剧的一部分。 现如今才反应过来,这样的事情对于一个孩子来说,早已远远超出了可以理解和承受的范围,但是望着这张长得和丈夫眉眼相似的脸,女人又突然觉得当初那个聪巧伶俐的孩子如今也开始变得面目不清。 从丈夫那得到的婚姻总是缺了什么,以致于孩子出生后,剩余的感情终于有了寄托的对象,这些年,她也几乎在孩子身上倾注了所有,到头来却……或者说从来都是一场空。 有时候仿佛对他颇为愧疚,下班早的时候会提前很久去等他下课,接着带他去市场专门买他爱吃的菜。 年幼的江齐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让她更幸福一点。 然而连这点微弱的渴求,都在某个遗精醒来的早晨被打破了。 “小江?”钟姨打断了他。 “谢谢钟姨,我不饿,我直接就找他吧。”在钟姨身上,他偶尔能体会到女性的温暖。 “进。” 嗯,还行,没让他站在对面汇报工作。 “张助理刚拿来的。” 这笔天文数字般的债务压了他好几年,几近喘不过气来,这些年他被人大街上追过,被人堵在巷子打过,被人去学校闹过,把所有可卖的东西都卖掉后,利滚利的天文数字还是让他看什么都觉得前途无望。 “谢……谢陆总。”江齐没忘了感谢金主。 陆廷之坐在黑棕色的椅子上,视线从下而上,语气却居高临下,“我觉得我们可以算算我们的帐了。” 他翻开了手中的协议,原以为那晚过后已经算默认落定了,没想到还真有协议这种讲究契约精神的东西。 协议条件优越,所能得到的比还清他这笔债务要多得多,除了需要付出点对他来说早已不重要的自尊,但他还是问了句,“如果……我不接受呢?” 江齐惊讶地抬头。 陆廷之推了推眼镜,似乎并不太想回忆一些事情,“虽然后来我不甘心再回去的时候,却收到了他……去世的消息。” 但是他妈又做错了什么? 他记得有一次那男人接他放学的时候甚至问他,“爸爸想带你去找一个人。” 男人惊讶地回头看他,蹲下来的时候差点都哭了,“对不起,齐齐……” “以前很喜欢,现在不了。” 江齐想到到底还是自己来找他了,他一边捏着自己的卖身协议,一边看着眼前沉浸在些许悲伤中的男人,不免觉得这场景多少有些可笑。 写完签名的那一刻,江齐突然想到,如果他们知道了,会有人生气吗?会后悔自己当初的选择,又或者后悔这些年对自己的视而不见吗? 陆景行这些日子里忙得昏天黑地。 真正让他忙的是后续公司的事,尽管陆廷之再怎么谋算布局,之前再怎么疯狂拔苗助长过自己,真正接手的时候还是困难重重。 战略会结束,陆景行从主位站起,看着参会者纷纷带着自己的任务退场,走前还不忘说一句“陆总再见”,不再是小陆总,显然是已经逐渐认可了这位年轻的掌舵人。 陆景行突然觉得好笑。他爸活着的时候,他总是明里暗里反抗,现在突然不在了,他反而开始逼迫自己活成他曾经的期待。 一路上有眼尖的认出了陆总,同时轻声说了句“江先生喝得有点多。” 不过,刚才路过那人想说的意思不是酒喝得多,而是莺莺燕燕有点多吧。竟是争着往他身上贴,毕竟现在这位的身价大不同,足以一掷千金。 众人一时被这低气压骇住,有人反应过来想要反抗,却被同伴拉了拉衣角,提醒了这人的身份。 “好玩吗?” 陆景行没说话。 “我知道。”陆廷之给他的那份遗产,震惊过很多人。 江齐边说边坐起了身,“好好混,说不定得到的分手费比他还多呢!还真被他说中了,啊不过你不用生气,他只是给了我一些、钱而已。” 陆景行知道他的意思。 “你们这样的……我以前一直觉得我们活得艰难是因为没有一个好的出生,原来有出身也没用,还是得看命,啧,也不对,我现在可有钱了……” 身边的青年刚刚又踉跄着倒在了沙发上,索性侧着把头埋在一边,半晌后突然转头问了句,“诶,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而主人公之一只是冷眼路过。 然而等江齐从浴室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某人已经坐在一边处理公事了。 以前那人也是,大部分时间都在维持一副认真工作积极上进的姿态。 江齐顿时啼笑皆非,不禁调侃,“这么一说你和他倒确实挺像的。” “起码在你俩都拿我当过替身这件事情上。” “开个玩笑。”江齐止了话头。 他盘算了下自己的资产,觉得自己就算从现在开始每天躺平,一天花以前一年的开支,也足够用到老死了。 不用去掺和陆氏的庞大商业帝国,也没有继续之前的工作,不需要再勉强和任何人联系。 痛苦不再折磨他,但是倦怠接管了。 也有时候她突然醒过来,又哭又叫,骂着陆廷之那个王八蛋,说他不仅害了她丈夫,还要害她的儿。 病房又重新恢复寂静。 最近他倒是常常跟秦柯见面。 “差点?” 江齐没听说这事。 “吃醋?”江齐也笑了起来,“吃你的醋还是吃江齐的醋?” 手机里短信跳出来,是陆景行问他回不回家,他说回。 毕竟他俩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