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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我记得(1 / 1)

大概是跟主人打了招呼,接下来直到宴会结束都没有人再上来过。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江齐依然在秦柯那工作,难得被陆廷之召见,却也只是吃顿饭,见见世面,至于想象中的某件事倒是从来没发生,以至于江齐猜想难道自己的位置被放在了小辈上? 江齐先去疗养院看了他妈。 偶尔有不知名的鸟落在草坪上,叽叽喳喳的,不管人间悲喜。 病人初期会出现近期记忆遗忘,远期回忆反而更加清晰的症状,还要多注意她的情绪问题,可能会得更加固执,作为家人要多有耐心。 “哦,在啊……你看我这记性,跟以前不能比了。”但仿佛又是在证明自己的记忆力,女人继续开口说道,“以前你爸爸啊,是个惯会丢三落四的,总要我帮他记着东西,有一次他上班……” “但是,那是个没良心的东西,他竟然想离开,他凭什么!”女人突然激动起来。 “他那个贱人凭什么!就那么一次面,他们后来就见了那么一次面!” 幸好倒的是温水,只是江齐此时唯一的念头。 “没事。” 更不能缓解她的一丝愤怒与悲伤。 他记得的。 “齐齐,你去帮爸爸去买个东西行不行?”男人递给了他五块钱。 门还留了条缝,江齐却没有进去。 “我们离婚吧。” “为什么?“声音在沉默的空气中仍算平静,“因为他吗,但他已经走了。” 男人低着头,继续说道,“这些年,我们已经很努力地在做一对夫妻,我原本也以为我们就可以这样过下去,但是,我最近还是觉得,不行的,这样下去太耽误你自己了,你明明知道……” “我对不起你。我只是觉得当初就不应该答应你,如果没有我和江齐,你说不定可以有自己更好的生活。” “不,我很感谢你。如果当时不是你提出……我也不能像今天这样,拥有一个正常家庭……”后面的话男人没有说出,有些事也许早已尘封在往事烟尘中。 “如果你能同意离婚的话,我还是想去找他。” “他当时……也是不得已,那女的都病成那样了……” 那天,江齐没再回去要钱,而是在小商店里赊了账。 “大哥,就是这。”一个眼熟的小弟正抬眼看着门楼在确认什么,“刚门卫不让进,说是必须家属或者有工作人员来接才行,大哥你说……” 江齐内心艹了一声,早知道晚点出来了。 “赵哥,好久不见。”江齐憋出笑来,打了个招呼。 “赵哥,钱等我发了工资马上给你。”过两天就发工资,应该能缓一缓。 江齐捏了捏拳头,还是忍住了,最近受伤太多,怕耽误工作。 他妈的病程进展得时快时慢,之前还上着班的时候已经走丢过一次,江齐工作太忙实在没办法回去照顾她,才狠心找了个能专业护理、减缓发展的地方。 叫赵哥的上下看了眼江齐,将手中的烟头丢在地上用鞋底捻尽,仿佛是个无声的警告,拍了拍江齐的脸,“看在你一向守信的份上,这次信你一回,咱走。” 抬脚提了一脚旁边的树,本已好得差不多的伤口又开始疼了。他脾气其实算不上好,只是习惯憋着。也只能憋着。 他考试和毕业被这些事耽误的时候,不是没有质问过他妈为什么要瞒着他借贷,却被打骂道“你也是个没良心的,那些钱你没用过吗,啊?你这几年大学的学费难道是天上掉下来的?” “再说,也就是最近才不行,以前我都能还得上的……”赌博的甜头,拆东墙补西墙式的还法,终究是维持不了太久。,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记忆里那张脸也曾年轻过、美貌过、安逸过。 “没什么事,就是问问陆总最近忙不忙。”面对张助理的礼貌询问,他选了个似是而非的回答。 “那谢谢你了。”已经不是可以矫情的时候了。 只不过这次的房间更加豪华,刚一打开灯,这座城市的灯光夜景便透过巨大的窗玻璃被一览无余。 江齐细细感受着这两种情绪中的微妙差别,一边把行李放置在了客厅一角。 晚上韩泽来消息说他自己也离职了,要去另一个城市,经理赶人的速度总是很快,说有新人要来,要求韩泽第二天就搬走腾屋。因为怕江齐有重要的东西,所以让他最好去拿下东西。 他去拿行李的时候,韩泽就坐在床上抽着烟,时不时和江齐两句近况。 要走的时候,他还是回头对人说了句,“保重。” “我明天就走。” 背后的人没再说话,许久后叹了口气,放开他的同时说了句,“保重,江齐。” 从韩泽那离开后,江齐一直在酒店等到9点陆廷之才来。 窗外霓虹闪烁,江齐看着却只觉得藏污纳垢,尽管上楼前江齐往上瞟过一眼,知道外面看不见里面,但他还是觉得,自己才是任人观赏的那个。 “陆总好。”江齐站了起来。 “吃了。”其实只生啃了几沙拉,一是吃不下,二是不敢。 陆廷之洗漱倒是快,不过也对,要用的地方不一样。 今晚已经是第二个从他背后抱住他的男人了,但这次不能拒绝。 是吗?难道不是给够了时间让自己主动求欢? 他突然想起那张比现在更为年轻的脸,曾伴随着他爸的身影,在无数个噩梦里闪现,被吓醒的少年无处可逃,只能把头埋在蜷曲的腿间静静等待心脏平复。 “陆总,想要我……就别这么虚伪嘛。” 年轻人惊讶的表情可能取悦了他,于是一切也就被默许了,陆廷之甚至闲情逸致地拿起了江齐的红酒继续品尝。 大家都是男人,自然知道怎么才能让人舒服,于是他用舌尖从阴囊处开始舔起,经过阴柱,直到龟头。 这样的动作,在梦里常常都是那个面目模糊的陆廷之在给他做。 这一下有些疼,而且为了不让牙齿伤到,进得有些深了。可是轻微的疼痛和屈辱感,却仿佛让江齐也有了几分兴奋。 金主既然都发话了,江齐只能吞吐地更卖力了些,终于在感到更加胀大的时候,用手将他撸在了纸巾上。 趁人自己擦净的功夫,江齐坐在旁边的床上休息,顺便抽几张纸擦干净嘴,转头看着这个刚刚射过的男人,却又有些惊讶了。 见江齐看他,陆廷之俯下身拖住他的后颈,轻轻吻了一下,“宝贝儿不错。”这句话是如此恶俗,但江齐还是心跳快了两秒。 然而接下来江齐便知道自己错了。 陆廷之此前已经有了足够的前戏,自然不会再考虑江齐,而是直接进入了主题。 “好孩子。”许是被夹得有些疼,陆廷之低下头开始轻吻江齐的后脖,试图让其放松。 然而掀翻之后呢,男人还会不会大发善心,接济故人。从这阵子陆廷之晾着江齐任其被追债的反应来看,显然不能。 察觉到身下之人的放松,陆廷之挺起了身,开始享用自己的猎物。 同样是激烈,韩泽那是自己激动着想要传达,陆廷之却是对待私人所有物般的强势。 然后令人绝望的事,在这样的氛围中,江齐获得了切实的快感。 陆廷之倒是知道给他递湿巾,朝他菊花处看了几眼,若有所思,似乎想说什么,但等了半天也没见他开口。口。 这人倒跟秦柯差不多,端了个敬业人设。 男人笑了笑,没跟他解释这两者的统一与区别。 江齐不知道这些有钱人到底知道自己多少,话里又分多少真假,便只如实相告。 啧,看来这次试用恩客还算满意。 到了剧组,江齐除了站了一上午没敢坐下外没有表露异常。直到当休息室里只剩秦柯和他时,被提醒注意下后脖子。 江齐看了眼秦柯紧皱的眉头,这才明白那老东西是故意的。 不过这种把新情人放在旧情人身边以示警告的把戏,着实让人啼笑皆非。 谁知秦柯却突然站了起来,一手捏住了江齐的下巴。 突如其来的重力让江齐不由把身体倚在旁边桌子上,那人的舌头竟然又在嘴里舔了一下,激起了一身战栗,然而没等反应过来,那人的脸已经离开了他。 江齐不明白这是怎么个发展法,一时间忘了反抗。 江齐被轻咬了一口,被疼痒激得人忍不住挣扎,秦柯也终于彻底放开了他,站回了原位。 说完,便拉开门离开了。 但这吻倒是甜的。 “谢谢了,麻烦你特意接我。”江齐下车前再次感谢。 江齐进去的时候,家里有个阿姨正在布置餐桌,他的行李已经提前被人送来了。 江齐坐在沙发上,这屋子似是有些年头了,但是看得出来当初装修的时候花了心思设计,倒也不显落时。 江齐连个为什么都没问,自己吃了晚饭便上楼了。 却没想到看到的是陆景行。 陆景行是喝醉了酒回来的,因为秦柯很爽快地给了答案。 是啊,他早该明白的。所以他本就没报什么希望,帮忙是自己主动要帮的,他只是最后想再试一次。 更何况,他在当初秦家破产落魄时,选择更有权势的他爸而不是他时就该明白的,他要的只是交易,不是感情。 陆景行曾天真地以为他跟他爸是不一样的,他对秦柯是平等的,是尊重的,是可以共谈未来的。 他甚至没来得及问,他到底是因为想离开所以利用了江齐的存在,还是知道了自己不过是个替身,才想要离开。 恍惚间那人的脸好像又出现在了面前。 面前之人冷静回道。 啧,这才多久。 江齐看着这人有些神志不清,阿姨倒了醒酒汤过来,江齐眼神示意了下,两人合力将陆景行搬回来了房间。 “麻烦江先生先看一下,如果要吐的话厕所里有面盆,我去把醒酒汤拿过来。” 床上的人突然睁眼看了过来,带着打量。 但和秦柯选择他爸不同,这个人是自己亲手送到他爸床前的。 脸上触碰到一双手和温热的毛巾,有人在帮他擦脸。 人影挡住了灯光,动作间呼他听见了那人的呼吸,陆景行发现几年过去,江齐的身量已经完全是个青年人了,曾经,这幅身躯也曾婉转向自己示好。 陆景行突然感到有些恍惚,一只手竟抚上了青年人的腰。 陆景行把手敷上了自己的眼睛,让自己再次陷入沉寂的黑暗。 第二天江齐上班前去拿落掉东西的时候,恰巧遇到了下楼的陆景行。 面前之人则迅速从他身边穿过,但没走几步又突然回头说道:“你随意就行,这里我不怎么回来,昨天是喝醉了没跟司机说清楚。” 然而说着不 三人坐在饭桌前,钟姨做好的饭菜被一样一样端上来,吃得那叫一个食不语。 之前钟姨倒是有问过江齐的口味,但他吃东西不挑,也不想拿出客人的架子,便回了没有忌口,都行。 听语气,显然是这家的老人了。 “是钟姨做得好吃。”江齐倒不是故意跟着陆廷之夹菜吃,顺便回应下敢打破桌上冷局的人。 “知道了知道了。”钟姨笑着把菜都上完,便回了厨房自己用餐去了。 一顿饭吃得江齐很是尴尬。 饭局将毕,陆廷之才开口道,“说吧,回来找我什么事?” 江齐这才意识到,刚刚估计是自己的存在打扰到人家父子谈心了,便提出先离开,却被陆廷之制止了。 金主发话,江齐只能硬生生又坐了回来。 “他要联系我做什么?”今天钟姨炖的鸡汤确实不错,清淡又鲜甜,陆廷之饭后又盛了一小碗。 陆氏每年的私人家宴活动,会邀请一些集团高管和关系好的合作伙伴参加,其实就是借个由头的社交场,如今的陆家是陆廷之掌权,自然就设在他们家。 “所以找你做说客?”陆廷之喝了口汤,终于正眼看向了对面之人,“那你又是以什么身份来说的呢?” 估计昨晚喝醉酒又认错人,就是和这一声朋友有关。 原来陆廷之倒是对自己儿子的感情动向一清二楚,不过也是,有钱人一向玩得开,就这点东西估计还算不上震惊三观。 要不是他外公的嘱托,他是真不如去干自己的事。 陆廷之仿若不在意,用湿巾擦了下嘴,说道,“知道了,让他来吧。” 屋外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却迟迟没听见离开,没一会便见到去而复返的陆景行铁青个脸说道,“车好像有点问题,我让人明天来看看了,借我辆车吧。” 陆景行更为难,山上不好打车,陆景行也着实不想再睡这了。 比起当司机,跟父子俩同住一屋更让他觉得不适。 江齐提建议的时候爽快,等真坐上驾驶座的时候才发现问题。这么贵的车,他要是开坏了,要赔吗? 旁边陆景行见他发动了却没立即驶出,不由问道,“有问题?” “这有什么,他以前送给秦柯的车可不止这些,你只要会来事点……”陆景行似是突然想什么,没再说下去。 他不由地自嘲着笑了笑,把车子开了出去。 陆家的别墅在深处,开到方便打车的地方至少也得五分钟。 虽说他与江齐现在的局面也算各取所需,甚至是个人都会觉得江齐才是赚更多的那个,但毕竟当初大学的时候自己确实是骗了他,再加上后来从朋友那知道这人曾疯狂找过他,多少有点心虚。 “什么?” 江齐反应过来,内心暗骂了一句,明明已经穿了带领的衬衫了,怎么还能那么扎眼。 但他自然不会去解释这个。 自己又能好多少呢?当初还不是被人牵动心神,人家一走了之后,自己还动不动就在那回忆是不是自己无意间做错了什么,是不是自己真的不配和他做朋友,现在看来,就像是个笑话。 这在陆景行看来便是青年在隐忍痛楚了,过了会开口道,“你要是觉得实在不适应想走,现在还来得及帮你。” 再说,“秦柯想走你帮忙,我想走你也帮忙,但你能图我什么呢?” 汽车突然停在了山脚下的公交站台,这里离市区不远,应该打车会很快。 “陆景行,你是搞不定秦柯,所以在我这找存在感吗?” 但那又怎么样呢? 不过好在等他回到 江齐自然乐得自在,早早洗漱休息了。 上次陆廷之让自己继续待在秦柯身边把这部电影跟完,如今拍摄已经接近尾声,这趟行程结束秦柯就该杀青了。 陆廷之这老东西不会准备白嫖吧? 等到江齐回到山顶别墅的时候,家里人一下多了起来,钟姨在那指挥着。 那就难怪秦柯赶着今天一定要回来了。 江齐给钟姨带了点地方特产,一边把人哄得挺开心,一边想着明天自己该怎么回避。 他看着张助理的笑脸,很想问问他一个月到底能拿多少工资,才能做到如此事无巨细还一脸坦然,看起来是不少。 倒是没人敢去直接问楼上的正主,知道的去跟钟姨打探,得到的回答就说是家里的小孩。 难得有一两个跟陆廷之私下也走得近的,也只是暧昧地笑笑,“陆总没跟我说明白啊,想知道你们自己去问呗。” 没多久陆景行也来了,走过去跟江齐打了个招呼,两人看起来似乎并不陌生。 “秦柯没跟你一起吗?”江齐的脏话换了另一种发泄方式。 果然陆景行黑了黑脸,拿了杯旁边的香槟边喝边说道,“他说自己来。” “啧,不是传言说他俩散了吗?” “说不定是旧情人来砸场子。” 门庭处,确实出现了一个身材高挑,眉目撩人的男子,明星不愧是明星,刚一出场便吸引了一大半目光。 两人端的是相敬如宾,一团和气,不似旧情人,只像老朋友。 如此一来,倒是也没人再敢调笑秦柯。 江齐当然有点东西。 在楼下被人盯久了实在没趣,他便找了个理由离开了大厅,走着走着便到了陆廷之的书房。 江齐试了下门把手,并没有锁住,走进去也没看到什么明显的摄像头,便直接朝着书桌和书柜走去。 江齐随手翻了翻,自然没找到那张照片。 不像陆廷之,只要知道名字,不管多么低调总能在互联网上找到些许影像留存。 书柜是锁着的。 门口突然传来声音,江齐原本拿在手中的书本跌落在地。 “你这样的行为,很容易被误认为是商业间谍。” “那你告诉我你在找什么。”男人的声音还是平静。 “江齐,如果你不喜欢被人议论,当初又为什么要坐上那辆车。”陆廷之终于走到了江齐面前,“我在想,你是不是有点误会?” “如果你这么喜欢书房,那就在这好了。” 江齐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男人已经将他反手按在了书桌上。 内心骂了句脏话,江齐本能地想要反抗,然而这个姿势根本抵不过常年练习格斗的人,只能被死死钉在书桌上。 意识到某人要做什么后,忍不住左右挣扎,“草!你放开我!” 陆廷之这话说完,整个人便压了上来,但同时松开了手。 如果反抗,就意味着会……? 江齐眼神茫然,回道,“找我爸照片。” 但正当江齐觉得结束的时候,男人却把他的衣服撩至了胸前,双手抚上了胸口处。 “你他妈!那是被冷激的。” 这还是第一次在床以外的地方做,缓慢请进的那一瞬间,江齐忍不住叫出了声。 接下来的时间里,江齐始终恍惚,楼下是想象中的宾客喧哗,楼上却是安静地只有自己淫荡的叫声,有时间陷在火热的欲望中,有时候又仿佛在 门外,有人眸色逐渐渐深,陆景行突然意识到,他的性欲不是被自己的情人唤起的,而是被别人的情人撩拨的。 陆廷之就也由着他,连饭都是由钟姨端给他的。 屋前屋后只剩一些工作人员在做着最后的清理工作,热闹的气氛连余韵都开始消失殆尽,一派人走茶凉之景。 一切后事尘埃落定,同样的宾客尽散,女人鬓发微乱,双眼无神地坐在门前走廊发呆。 年纪尚小的他不分辨不清那是一种怎样复杂的情感,但最终还是未能上前,不知为何,他觉得自己也是女人悲剧的一部分。 现如今才反应过来,这样的事情对于一个孩子来说,早已远远超出了可以理解和承受的范围,但是望着这张长得和丈夫眉眼相似的脸,女人又突然觉得当初那个聪巧伶俐的孩子如今也开始变得面目不清。 从丈夫那得到的婚姻总是缺了什么,以致于孩子出生后,剩余的感情终于有了寄托的对象,这些年,她也几乎在孩子身上倾注了所有,到头来却……或者说从来都是一场空。 有时候仿佛对他颇为愧疚,下班早的时候会提前很久去等他下课,接着带他去市场专门买他爱吃的菜。 年幼的江齐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让她更幸福一点。 然而连这点微弱的渴求,都在某个遗精醒来的早晨被打破了。 “小江?”钟姨打断了他。 “谢谢钟姨,我不饿,我直接就找他吧。”在钟姨身上,他偶尔能体会到女性的温暖。 “进。” 嗯,还行,没让他站在对面汇报工作。 “张助理刚拿来的。” 这笔天文数字般的债务压了他好几年,几近喘不过气来,这些年他被人大街上追过,被人堵在巷子打过,被人去学校闹过,把所有可卖的东西都卖掉后,利滚利的天文数字还是让他看什么都觉得前途无望。 “谢……谢陆总。”江齐没忘了感谢金主。 陆廷之坐在黑棕色的椅子上,视线从下而上,语气却居高临下,“我觉得我们可以算算我们的帐了。” 他翻开了手中的协议,原以为那晚过后已经算默认落定了,没想到还真有协议这种讲究契约精神的东西。 协议条件优越,所能得到的比还清他这笔债务要多得多,除了需要付出点对他来说早已不重要的自尊,但他还是问了句,“如果……我不接受呢?” 江齐惊讶地抬头。 陆廷之推了推眼镜,似乎并不太想回忆一些事情,“虽然后来我不甘心再回去的时候,却收到了他……去世的消息。” 但是他妈又做错了什么? 他记得有一次那男人接他放学的时候甚至问他,“爸爸想带你去找一个人。” 男人惊讶地回头看他,蹲下来的时候差点都哭了,“对不起,齐齐……” “以前很喜欢,现在不了。” 江齐想到到底还是自己来找他了,他一边捏着自己的卖身协议,一边看着眼前沉浸在些许悲伤中的男人,不免觉得这场景多少有些可笑。 写完签名的那一刻,江齐突然想到,如果他们知道了,会有人生气吗?会后悔自己当初的选择,又或者后悔这些年对自己的视而不见吗? 陆景行这些日子里忙得昏天黑地。 真正让他忙的是后续公司的事,尽管陆廷之再怎么谋算布局,之前再怎么疯狂拔苗助长过自己,真正接手的时候还是困难重重。 战略会结束,陆景行从主位站起,看着参会者纷纷带着自己的任务退场,走前还不忘说一句“陆总再见”,不再是小陆总,显然是已经逐渐认可了这位年轻的掌舵人。 陆景行突然觉得好笑。他爸活着的时候,他总是明里暗里反抗,现在突然不在了,他反而开始逼迫自己活成他曾经的期待。 一路上有眼尖的认出了陆总,同时轻声说了句“江先生喝得有点多。” 不过,刚才路过那人想说的意思不是酒喝得多,而是莺莺燕燕 江齐显然是这一圈子人里的主角,周围有男有女,竟是争着往他身上贴,毕竟现在这位的身价大不同,足以一掷千金。 众人一时被这低气压骇住,有人反应过来想要反抗,却被同伴拉了拉衣角,提醒了这人的身份。 “好玩吗?” 陆景行没说话。 “我知道。”陆廷之给他的那份遗产,震惊过很多人。 江齐边说边坐起了身,“好好混,说不定得到的分手费比他还多呢!还真被他说中了,啊不过你不用生气,他只是给了我一些、钱而已。” 陆景行知道他的意思。 “你们这样的……我以前一直觉得我们活得艰难是因为没有一个好的出生,原来有出身也没用,还是得看命,啧,也不对,我现在可有钱了……” 身边的青年刚刚又踉跄着倒在了沙发上,索性侧着把头埋在一边,半晌后突然转头问了句,“诶,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而主人公之一只是冷眼路过。 然而等江齐从浴室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某人已经坐在一边处理公事了。 以前那人也是,大部分时间都在维持一副认真工作积极上进的姿态。 江齐顿时啼笑皆非,不禁调侃,“这么一说你和他倒确实挺像的。” “起码在你俩都拿我当过替身这件事情上。” “开个玩笑。”江齐止了话头。 他盘算了下自己的资产,觉得自己就算从现在开始每天躺平,一天花以前一年的开支,也足够用到老死了。 不用去掺和陆氏的庞大商业帝国,也没有继续之前的工作,不需要再勉强和任何人联系。 痛苦不再折磨他,但是倦怠接管了。 也有时候她突然醒过来,又哭又叫,骂着陆廷之那个王八蛋,说他不仅害了她丈夫,还要害她的儿。 病房又重新恢复寂静。 最近他倒是常常跟秦柯见面。 “差点?” 江齐没听说这事。 “吃醋?”江齐也笑了起来,“吃你的醋还是吃江齐的醋?” 手机里短信跳出来,是陆景行问他回不回家,他说回。 毕竟他俩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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