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煦的微风轻柔吹起,制作精良的窗帘随风翻翻飞飞,像安静的少女在浅吟低唱。 “怎么睡这么香的?”戚画看着亮晃晃的室内,在花群一侧的床边坐下,伸手理了理花群挡在额前的几缕头发。 “欸,燕绥,你说他倆怎么长得这么耀眼,当年在学校怎么就没早点发现呢?”戚画说。 “可是我家的这么能闹腾,没道理在小小的寝室待得住啊?”戚画说,表示迷惑。 “或许曾经擦肩而过,也早已同时走过操场,球馆,图书馆,树荫下,或学校的任意一处,只是未曾相识罢了。”燕绥淡淡地说。 那些年,爱情终究只途经你我,却尚未真正到达过你我。 “嗯,想过,想过千万种可能。”燕绥无遮无掩又意味深长地回答。 在遮天蔽日的郁郁葱葱里,每一根枝桠边都坠着他的一个白日梦。 有时像露水,在枝桠的每一片叶子上聚集,汇合,积攒成晶莹剔透的一滴,在时间里无声无息地滴落,或跟地面的野花野草碰撞出万道金光,或只悄悄跟枯枝败叶隐匿于土壤。 两人不再言语,各坐一侧,静静地看着各自心爱之人的睡颜,像是在用尽心思参详一本上古奇书,巴望着能从中找出点让他们意乱情迷的有力证据。 没错,他们一定是梦到了最想梦见的人,不然怎么会如此香甜地从午后睡至黄昏。 “受你家的传染,央央平时不睡这么久。”燕绥气定神闲,抓着言央搭在他大腿上的细白手指一根一根捏着玩儿。 “很有可能,我家的确实很能睡,让他现在睡到天黑,晚上到点儿一样能睡得人事不知。”戚画说着,一缕一缕捋着花群的头发缠手指玩儿,花群的头发不算长,最长的也只能绕着戚画的食指一圈半。 听到这话,燕绥捏着言央手指的手顿了一下,他不清楚言央这样酣睡一下午,晚上还会不会睡得着。 最后,言央跟花群在金光闪闪的晚霞里醒来。 在想什么 屋里灯光璀璨,长长的餐桌中间位置,火锅汤底正轻柔翻滚着,冒起袅袅雾气,麻辣鲜香的味道已溢满整间餐厅。 站在身后的戚画笑着伸出双手,轻轻捏了捏花群两边的腮帮子,是忍俊不禁的宠溺。 “因为有师傅指点。”言央端着刚弄好的虾滑放桌上,眼角眉梢都是笑。 “哪里的师傅?”花群顺口问。 “怪不得。”花群说,盯着翻滚得越来越热闹的锅底咽了咽口水,“央央,还有多久可以吃?” “饿啦?” “我去拿碗筷,你要饿可以先吃。”言央说着,转身进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