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茫茫不作声,也不下车,顾昀廷只得自己先下车,绕去副驾驶给人开车门,“茫茫,下来,不听我就用强了。” 可能是受了他哥燕绥的影响,燕茫茫很喜欢吃麻辣口味的食物。 燕茫茫坏心眼地点了中辣锅。 没一会儿。 “你故意的吧,燕茫茫。”顾昀廷扯了扯领带,解开两颗衬衫扣子,露出一小截白皙的锁骨,上面竟也泛着薄红。 顾昀廷虽然三十五岁,但看着跟他哥差不多年纪,五官立体端正,特别是那一对剑眉,特别好看,像水墨画上去似的,右边眉尾隐在头发里,若隐若现,左边嘴角一颗小痣,现在看来,只觉性感得要死。 燕茫茫想起上午在洗手间顾昀廷手摸上自己臀部的感觉,突然心跳加速,浑身燥热。 不解渴,也不解辣。 “欸,你还顶嘴。”顾昀廷坐直身体,“燕茫茫,你就是故意的吧。” “你骗鬼呢?一个锅里出来的,怎么就不辣了。”顾昀廷把西兰花夹起来扔进燕茫茫碗里,“最讨厌吃西兰花。” “你笑什么?”顾昀廷没好气地问。 “你是不是找打。” “试试。” “……” 酣睡 作为戚家长孙,戚画从小从两位老人处得到的宠爱就比跟他相差八岁跟十岁的两个弟弟多。 车门大开,燕绥懒懒散散地靠在驾驶座,一条长腿踩在地面,淡淡觑一眼燕绥,缓缓吐出一口烟,没搭话。 “我在他面前基本不抽。”燕绥开口,把手里的烟蒂戳进去按灭,合上盖子。 他清楚燕绥的烟瘾是怎么来的。 “十分钟前说刚吃完饭,回了酒店。”燕绥说,漫不经心。 花群只来过哈城一回,就两年前言央离开那回,戚画带着吃了一顿夜宵,回家住了一个晚上后,三人便一齐去了海南,此后,便再没来过。 “什么时候走?”燕绥发动车子问,没注意戚画的神游天外。 “晚饭去我家吃,让央央做好吃的。”燕绥说,“他做饭很好吃,点心也做得很好。” “什么时候?”燕绥问。 燕绥点点头,的确,他跟花群那么要好,离得又那么近,不可能没见过面。 说不出来,也不可言说。 “不去,陪央央做饭。”燕绥说,“下午一起去家里。” “行。”戚画应着。 房间里。 北方的五月,午后的太阳慵懒又随意地洒上大床,沙发,地毯,电视一侧的墙壁也没落下,投下或明或暗的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