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群一晚上没睡安稳,拱在他怀里一直梦呓般地喊着他的名字,说着不许离开他,不许离开他,一遍一遍。 戚画搂着花群,睁着眼睛思考了一晚上,最终,他做了决定,他要带花群去国外,注册结婚。 “干什么?你要给我投资啊。”戚画收回心神,玩笑道。 “想接济我?”戚画继续玩笑着说。 “不是,你想什么呢?燕老板。”戚画看一眼燕绥,不知所谓。 “什么意思?”戚画问。 “言央的意思?”戚画问。 “你……”戚画无语,当然,这对他来说,是天大的好事。 “行。”戚画点点头,疑惑地看着燕绥,“你到底怎么想的?他在家里不好吗?” 初升的太阳透过前挡风玻璃照进车里,照在两人身上,脸上,柔和温暖。 试试 戚奶奶的葬礼已经结束,亲友前后相继离开。 戚画站在奶奶崭新的墓碑前,墓碑上两张照片,一张崭新,一张微微发旧,两位老人慈祥地笑着,戚爷爷戚奶奶都活了八十多岁,他倆白手起家,一路风雨兼程,起起伏伏,一生相互扶持,生同衾,死同穴。 既然人注定走的是一条通往死亡的路,那哪一条路算是歧路,又要被谁认可? 烟雾缭绕里,燕绥慢条斯理又吸一口烟,靠在车前耐心地等着戚画。 “哥。”燕茫茫喊。 “我坐你车。”燕茫茫说。 “燕茫茫,你为什么不坐我的车,还跑,你跑什么?”顾昀廷倚着车窗对燕茫茫说,完了看着燕绥打了声招呼,“燕老板好。” 燕茫茫打小就认识顾昀廷,两人相差十岁,从小,只要一见面,顾昀廷准会逗燕茫茫玩儿,说他长得像女孩儿,名字也像女孩儿,还非得把人逗生气了才肯罢休。 “我哪里惹你了,按年龄,你该叫我一声哥。”顾昀廷笑嘻嘻地说。 “行,你叫我叔叔也行。”顾昀廷说,“上来吧,顾叔叔送你。” “要我下来给你开车门吗?”顾昀廷继续没正行地说。 燕茫茫往刚才过来的方向看一眼,知道他哥是在等戚画,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继续坐上顾昀廷的车,要不是陵园附近打不到车,他再也不要坐顾昀廷的车,这个老男人,老色狼。 “还生气呢?”顾昀廷说,看人不搭理他,继续说,“都是男人,摸一下怎么了。” “你有女朋友?”顾昀廷问。 “以前交过女朋友。” “做过吗?” “会做吗?顾叔叔教你。”顾昀廷装作看不见人的窘迫,没脸没皮的说。 “好好好,我不说了,茫茫,你别生气。”顾昀廷赶紧道歉。 接近中午,陵园出来好长一段路只稀稀拉拉几辆车,顾昀廷单手把着方向盘,没再逗人,一脸似笑非笑。 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