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罕你。”戚画说,完了单手托着花群下巴往上抬了抬,弯起腰居高临下地亲在人嘴角,一触即分。 “我亲我自己媳妇儿,哪里不要脸了?”戚画问,还是弯着腰,盯着花群饶有兴致地看。 戚画笑,任花群推着他脸,依旧八风不动。 看言央从厨房出来,戚画飞快地又在花群嘴唇重重亲一口,直起身来。 红透了。 “你不许笑。”花群看着言央气恼地说。 “自己。”花群说,不看言央。 “你还说。”花群说,凶巴巴的,“你不许再说了。” “你……” 花群“哼”一声,拿着碗去配蘸料了。 戚画已经抬腿去了厨房,他实在想不出燕绥在厨房能干什么。 “干什么?”燕绥问。 “现在看到了。”燕绥说,露出一抹笑,抬脚往餐厅走。 晚上八点。 实话,燕绥一开始没打算请人吃火锅,奈何言央跟花群太能睡,回到家天都黑了,如果炒菜的话估计得是吃夜宵,燕绥可没打算让言央随便炒两个菜糊弄过去,再说,燕绥要想糊弄,言央也不会干。 言央在缙云已经可以吃些辣,这是燕绥没有想到的,刚才说到晚上吃火锅,言央才说出来。 燕绥在哈城试着戒辣,言央在缙云试着吃辣,在他们心底,或许都盼望着能再一起吃饭,像燕绥说的那样,吃同一个盘子里的菜,吃同一种口味的菜。 花群不愧是土生土长的重庆人,吃得那叫一个辣,每一筷子几乎都是裹着干碟的辣椒面吃,直看得言央瞠目结舌,戚画见怪不怪,燕绥算自愧不如。 “花儿,胃难受吗?”言央有些担忧地问,他记得花群在学校的时候不吃这么辣的,在缙云那几回也没吃什么太辣的东西。 四人里,除了花群喝的雪碧,剩下三人都喝的红酒,花群也想喝,戚画便偶尔给他喝一口自己杯子里的,只几口,就成了这副模样。 “嗯,林越在楼下等着,我送你们下去。”燕绥说。 “背,戚哥哥。”花群迷朦着眼睛朝戚画伸出一只手,就冲这一声“戚哥哥”,就知道人肯定是醉了。 “背背背,这就背,还知道我是谁啊。”戚画笑着,爱怜地拉着伸过来的手,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花群的脸。 “唉……”戚画叹一口气,这些话,要在清醒的时候,他得使上半天劲儿,人才肯喊一回。 正胡乱想着,花群就着他手站起来,摇晃一下。 “没事,央央。”花群说。 花群便乖顺地扑到戚画背上,脸贴在人后颈,双手环住人脖子,走时还不忘侧脸跟言央说一声,“我们回去了,拜拜。”说完,照例看一眼燕绥,开口,“不许欺负我的央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