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央鬼使神差地按了按，硬硬的，有些软，好熟悉的手感。 燕绥任言央的手为所欲为，他早就习惯了。 “怎么了？傻傻的。”燕绥问，看人撑在自己身上半天没反应，猜到人心里多半在琢磨什么，可他，并不想告诉他。 “没有，你睡觉很乖。”燕绥睁着眼睛说瞎话。 “燕绥。”言央气气地一声，知道燕绥是在取笑他，自己什么睡相，他活了二十九年能不清楚？ 一晚上……也不是晚上，大概凌晨五点到现在上午十一点，反正就床外边床边边轮流着放，不敢睡得太死，一是挂心着言央的烧退没退，一是配合言央千奇百怪的睡姿。 “那我也去客房。”燕绥说。 “我会小心的。” “央央，你答应再不离开我的。”燕绥说着，伸手要抱人。 “没有。”燕绥说。 没有吗？言央想，或许是这样，变了的只是表现欲，以前的燕绥不会表现出来，言央也没有往这方面去领会。 比如吃荷花酥，很掉渣的点心，燕绥常常掉得满身都是，要他给他换衣服。 比如把领带系歪，等着他发现，然后让他给他重新系一遍。 还有，燕绥时常找不到袜子，内裤，衬衫，睡衣，这些明明都有分门别类，而且位置固定又明显。 “几点了？饿不饿，我去做饭。”言央说，情绪从柔软的心事里抽离出来。 “是以前的阿姨吗？”言央问。 言央“哦”了一声，“你腿呢？顾医生来给你换药吗？” “好，我知道了。” 扶着燕绥坐上轮椅，言央把人推进盥洗室，要伺候人洗漱。 燕绥当然乐意之至，对于言央，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对方的眼里心里身体里都只能有他。 出来，燕绥等在浴室门口。 “不疼，等你。”燕绥说。 两年不见，怎么这么黏人了？ 房子里跟以前一样，他的所有物品都在原来的位置上好好的摆放着，卧室更不用说，跟他走的时候一模一样，连电脑的位置都没有移动过，还有那个手办，仿佛是粘在了那里一般，不动分毫。 这两天过的如梦似幻。 “有。”燕绥伸出舌头舔了舔刚才被言央咬过的地方，甜甜的，带着茶香味儿。 餐桌上，五菜一汤，全是清淡口味，一粒辣椒，一滴红油不见。 可是，这些都是他喜欢吃的菜，特别是松鼠鳜鱼，燕绥根本不吃酸甜口味的鱼，还有红豆糯米圆子，言央最喜欢吃的甜品，那些红豆，绿豆，芸豆，各种豆他都爱吃。 “你再不必按我的口味做饭，做你爱吃的，想吃的，你吃什么，我吃什么，你做什么，我吃什么。”燕绥继续补充。 心田像被春雨滋润，冒出嫩嫩草芽，有燎原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