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言央想,这是他倆的劫,七年,够了。 “怪你啊,怪你偷听只听一半儿。”言央说。 “嗯,戚画跟我讲了。” 除了对不起,燕绥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 “那……你还愿意跟我在一起吗?”燕绥抓着言央的手,问得有些犹豫,他想自己是不是太急了点。 “那你还愿意跟我回哈城吗?”燕绥急急地问。 “不想。”燕绥说,嘴角不受控制地扬起来,手也不自觉加大了力气。 “你……”燕绥把言央拉起来箍进怀里,笑出声,“央央,你好可爱。” “不疼,麻药还没过。”燕绥说。 这关麻药的事儿吗?看来这腿是不想要了。 嘴唇传来温热触感,甜甜的,又咸咸的…… 大狗 燕绥猛地坐起,牵扯到伤口,忍不住“嘶”了一声。 “老板,你醒啦。”林越说,收起手机站了起来。 “还没回来。”林越说。 “办出院手续去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燕绥睁眼见不到人,第一时间冒出头的想法便是言央是不是又偷偷走了,心里特别慌,特别不踏实。 “……” 走的时候,言央叫他好好睡一觉,睡醒他就回来了,他回趟家,再跟照顾过他的叔叔孃孃道个别。 “几点了?”燕绥问。 燕绥没说话,重新躺回去,闭着眼睛,像是还要睡一会儿的意思。 林越未能如愿,三十五分钟后,燕绥睁开眼睛,言央还是没有回来。 燕绥侧头看一眼窗外,天气似乎暗了一瞬,心里升起巨大的不切实际感。 “燕绥。”言央喊人,手扶着门框,微微喘着气。 “燕绥,我回来了。”言央走近,看着泛泪的燕绥,单手抚上人俊美的侧脸,轻声问,“怎么了,腿疼吗?” “我靠。”林越心里一声嘶嚎,他真想不怕死的给他老板录一段视频,拿回去百分百能卖个好价钱。 撒娇?林越感觉自己用词不当,可凭他肚子里那点比脑浆还少的墨水也想不出其他词儿来形容。 “央央,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我以为……以为你不会回来了。”燕绥说着,在言央的手心亲了亲。 “睡了,睡两回了。”燕绥说着,又在人手心亲一口,“央央,以后再也不要离开我了,好不好?” “要叫医生来看看吗?”言央看着燕绥裹满纱布的腿,问。 林越很有眼力劲儿地像团空气往门口飘,尽量当自己不存在。 “你这是干什么?鬼鬼祟祟的。”陈秘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