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吗?”言央问,声音哑哑的,是吸了浓烟的原故。 他来时想了一路,这闲事他管定了,燕绥没长嘴,他来,他实在看不下去了。 戚画倒是愣了一下,没想人这么干脆。 “相爱的两个人才能说在一起。”言央说。 “你又不是他。”言央说,没有什么语气,也没有任何情绪。 燕绥凌晨四点半给他打电话,叫他马上过来帮他看着言央。 “是燕绥。” “他一直知道你在这里。”戚画说。 “言央,有些话可能不该我来说,可是,我还是想告诉你,燕绥爱你,一直都爱着你,从始至终,他只有你一个人。”戚画说,“他每个月都雷打不动地跑几千里来看你,又不敢见你。” 半晌。 亲吻 二楼的走廊里背光,不甚明亮,207的病房里空无一人。 即便是燕绥,这时也在人前失了风度。 “去什么厕所,针头都拔了,你看不见吗?”燕绥盯着被拔掉的针头吼道。 “还不快去找。”燕绥喊,“你们医院就是这样照顾病人的吗?” 护士这才回神,小跑着出去。 到底应该拿他怎么办? “燕绥。” 梦寐以求的声音。 “央央。”燕绥喊人,嗓音发颤得几乎破音。 言央深呼吸一口,温暖清幽的草木香带着淡淡的烟味儿,里面夹杂着一丝消毒水的气味儿。 戚画在言央背后冲燕绥眨了眨眼睛,往走廊尽头走去。 “对不起,央央,我……我……” 言央看着对方不知所措的样子,轻轻笑了一下,燕绥变了。 燕绥重新把人搂进怀里,只有这样才有实感,他真怕这是梦。 “不疼,没关系。”燕绥说,“就是不小心被玻璃划了一下。” 这么大一片血迹,整个小腿从膝盖以下到脚踝都裹着纱布,得划成什么样子?又怎么可能不疼。 燕绥救了他,他听到的“央央”不是幻觉。 在医生眼里,那等同于傻笑,嘴张了张,又抿了抿,都快忍不住建议他去神经外科看看,生生是忍住了。 “好,谢谢医生。”言央说,捏着燕绥的手紧了紧,他看到了那道伤口,又深又长,血肉模糊。 “我是不是在做梦?”燕绥说,言央给他擦了身体,换了衣服。 来的路上,戚画跟他说了事情的根源,竟然是宿舍里那几句玩笑话,真是好气又好笑,气他听话听一半儿,笑呢?笑什么,笑他们五年都未曾开诚布公地谈一回吗?这个谈不了,他们两人反正是谈不了,你不管怎么再三保证指天发誓说你是真心,也消除不了燕绥的质疑,燕绥呢,说一句不在乎无所谓实际也过不了心里的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