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央是哪里的？”戚画一边划拉手机一边问。 “海南。” “这么远，我的妈，飞机要飞六七个小时。”戚画看着手机说，“最早的明天早上八点四十五，其他都是下午六点后的了。” 没一会儿，戚画便定好三张机票。 “你有意见？”花群没好气的说，“你不认识字啊。” 花群一把从戚画手里抽走自己的身份证，赠送白眼一个，自顾自的出了书房，往门口走去。 燕绥心不在焉地回了个“好”。 “今晚去我家住。”戚画说，不是征求意见，是邀请。 “明天一早就走，商店都没开门，你总要换衣服吧？”戚画说，“海南现在应该也不冷，你穿这身也不合适。” “差不多。”戚画说，笑笑的，“干嘛不看我？” “不是，我怎么跟他一伙了，这种事，怎么一伙？”戚画无语，人不看他，他就走到人脸的那一边看人。 “反正我去住酒店。”花群还是说。 “不乐意。” “我住不像样的。” 戚画无语，这人不仅辣，还倔得很。 一番审时度势，利弊分析外加连哄带骗，十五分钟后，戚画终于把这小倔种骗……噢，是带回了家。 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 破败郊区的月亮。 我给你我已死去的先辈， 在布宜诺斯艾利斯边境阵亡的我父亲的父亲，两颗子弹射穿了他的胸膛， 士兵们用牛皮裹起他的尸体； 在秘鲁率领三百名士兵冲锋， 我给你我写的书中所能包含的一切悟力、 我给你一个从未有过信仰的人的忠诚。 不营字造句，不和梦想交易， 我给你，早在你出生前多年的一个傍晚看到的一朵黄玫瑰的记忆。 关于你自己的理论， 我给你我的寂寞、我的黑暗、我心的饥渴； 蹭啊蹭 “是……是这里吗？”戚画问。 燕绥默不作声，死死盯着水泥墙上的门牌号，不可能错，这个地址，他这几天早已烂熟于心。 这里不算偏僻，平整的水泥路几乎通到家家户户，一路所见多是三四层的楼房或洋房，只有这一处平房显得格格不入。 下午六点，哈城的话，天早就黑透了，这里依旧天光大亮，气候也温暖得很。 三人往前走了二三十米，便看见一幢三层小洋楼，从敞开的院门可以看到一家人正在院子里吃晚饭。 这是当代中国最常见的农村现状，年轻人外出打工谋生，老人小孩儿留守家中。 “叔叔，阿姨，你们好。”花群走近院门礼貌地搭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