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温暖啊,言央索性不打算睁眼看了,想闭着眼睛就这样一直睡下去,睡下去…… 天光大亮,言央醒来,却不想睁眼,他在回味那个梦,类似的梦他其实经常做。 梦是实现愿望的一种形式,梦提供了一种方式来实现我们内心深处的欲望和愿望,而这些欲望和愿望一直被压抑在潜意识中。 而言央的欲望与愿望,不过是希望燕绥能多抱抱他,多喜欢他一点点。 听到大门开关的声音,“阿姨送菜来了吗?”言央意识回笼,身体却没有动,他并不想起床做饭,奇怪,昨天只吃了两顿白粥,到现在竟不感觉饿。 “燕绥?”言央喊人,“你怎么回来了?” 在言央眼里,燕绥一身的疲惫。 “打扰你睡觉了?”燕绥说,向言央靠近。 “去哪里?”燕绥问,已经按住人。 “不吃了。”燕绥说着,把言央压回床上,略显粗暴地开始解身下人的睡衣扣子,动作越粗暴越解不开。 “好。”言央答应,开始自己解扣子,然后脱掉上衣,裤子,内裤,让自己赤身裸体的暴露在燕绥眼前。 “央央。”燕绥喊了一声,听声音,竟然是痛苦的。 燕绥走了,大门开关的声音不大,言央却感觉似夏日惊雷,响彻耳畔。 终于,燕绥是连他的皮囊都厌烦了吗? 屋里的光线似乎亮了几分,又似乎暗了几分,言央赤身裸体地裹在被子里,在床上已经不知道坐了多久。 等视线开始变得模糊,又一个黑夜将要降临时,言央起身,他要去开灯,像个吸毒患者一样。 跌跪在地板上,言央终于歇斯底里地哭叫出来,“为什么?” “啪” “啪,啪” “啪,啪,啪,啪” 客厅、厨房、浴室、衣帽间、客房、甚至燕绥的书房,全部的灯都摁不亮。 屋里一片漆黑,只有惨白的月光从落地玻璃照进来,言央只感觉阴森恐怖,房子瞬间像是阴曹地府,千百只白骨森森的手伸向他,要把他也拉扯进去。 “嘟……嘟……” “嘟……嘟……嘟……” 如此循环往复,直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rry,the nuber you dialed is power off。” 红色的“燕绥”后面缀着刺眼的数字11,下一个同样是红色的“燕绥”,是在机场的那天,也是这样冰冷机械的女声。 绝望地蜷缩进床头柜与墙壁的夹缝里,言央紧紧抱住双腿,把脸埋进膝盖里,咬着嘴唇拼命的不发出一丝声音。 言央费力地把自己蜷缩得更里面,更里面,恨不得嵌进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