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乘风在一旁默默的听着,他一直在背后给霍晏珩出谋划策,自然也知道为什么霍晏珩要这么说。 “你怎么才回来,京城现在还安全吗,要不要先把清清和羊羊带到别的地方去,让他们躲一阵子。” 白鹤裕点了点头,他们几乎是立马就想到了一块去。 他以前受的苦够多了,倘若回来还要被他们连累着丢了性命,那何君逸倒情愿他一直待在明州,永远不和他们相见。 何君逸不愿意,白鹤裕自然也是如此。 白鹤裕把心中所想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何君逸,两人没有感到难过,只是担心白幕杨会不高兴。 这个时候是万万不能让他动气的,可偏偏朝堂上出了这些事情,为了保全白幕杨,他们也别无他法。 白鹤裕把何君逸紧紧的抱在了怀里,两人互相依偎着,眼中的神情复杂多变。 白鹤裕突然说道。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不怨你,只怨这权势滔天,迷了人眼。” 程府,白幕杨刚刚还打算出门回到白府,他自然也听到了京城内的风声,明白了现下事态的严重,他想要回到家人身边,莫名的,他就觉得自己这次一定要回到家人身边。 白幕杨才刚刚踏入回廊,立即狂风刮过,天上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小雨。 “夫郎,还好咱们回来的快,不然这大雨,怕是纸伞挡不住的。” 白幕杨现在吹不得冷风,生怕他身体上有什么难受,自然是担心会被雨淋。 曲莲发现,立即取来了衣柜中的厚衣,青黛则是立马让人熬了姜汤。 白幕杨却并没有在意这么多,他看着屋外的狂风骤雨,只觉得有什么似乎要破壳而出,心中的担忧也不由得放大。 伊沅看着屋外那硕大的雨滴砸落在石板上,发出阵阵声响,又看着院中的大树,因为狂风而导致的树叶狂甩,有的枝丫甚至被风吹的落了地。 白幕杨把手捂上了自己的心口,只觉得自己担心的事情似乎马上就要发生了。 他的内心也在不停的担忧着,可是如今京城内也只是传言陛下得了重病,上不了床,可并没有人说陛下已经驾崩。 伊沅只能不断的安慰自己,安慰白幕杨,白幕杨现在的阶段就是容易胡思乱想,若是因为这件事情造成他的困扰,那这对他的身体是一种极大的亏损。 国外的狂风暴雨依然持续着,现在也只不过是下午,程赋还没有回来,看这雨下的这么大,只怕是要晚点才能回来了。 程赋自从接触到矿脉之后,就经常在各个矿场以及宝石铺之间来回跑,偶尔还会去黑市逛一逛。 现在他的身子稳了些,程赋也依然不敢怠慢。 或许是他本就如此敏感,因为担心程赋,连青黛端上来的姜汤都不好好喝了。 空气中充斥着泥土被打湿的味道,还有一种青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