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幕杨看着雨逐渐停了,便立即让人给程赋传话。 而且若是一个不慎,踩到了软烂的泥坑里,还容易让人滑倒。 只是来的人不只有他,还有白府的人。 程赋马上就要走到院子了,便瞧见白幕杨走出院子,老远就瞧见了他,见他脸上老是担忧之色,就知道白幕杨这是担心他了。 “怎么不在房间里好好待着,这地板上都是水,万一你滑摔了怎么办?” “我怕你淋雨,听下人说你回来了,就赶紧出来见你了。” “媳妇,你夫君的身子好的很,这你还不知道吗。” 旁若无人的亲密,跟在两人身后的下人们纷纷选择撇过眼,面上也没有窘迫,他们早已习惯。 他感受到怀疑的人散发出热意,又低头看了看他身上披着的袍子,就知道就是怕他受凉,所以打算先回到屋内再好好说话。 两人一会到屋子里,外面就跑来一个下人,对着白幕杨禀报道:“夫郎,白虎送来了几箱子东西,还有这个信件,您过目。” “好,你先下去吧。” 更何况他们两家离得本来就不远,白幕杨自己走一回,都能走回去,核实到了需要信件的地步。 白幕杨也皱了眉头,捏着手中的信件一言不发。 白幕杨把手中的信件左右翻了翻,信的封面并没有写上什么,可他看着,却是没由来的心慌。 白幕杨看着手中的信件,那种怪异的感觉在他的心口蔓延,他有些不敢拆开信件。 信件当中并没有装其他的东西,里面只有一张折叠好的信纸。 信件上并没有太多话语,两人几乎是随便看了两眼,就把它给看完了。 白幕杨突然红了眼眶,看着信件的内容,他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信件写的言简意赅,今日内朝堂不安,或许天下将要发生大变,他们不敢再让白幕杨出事,所以需要把他的东西先送回来,若是将来白家出了事,他们也会留有一封断绝关系的书,这样便不会牵扯到已经嫁为人夫的他。 京城内的风言风语他自然也是知道的,可原本不会觉得,太子之事会牵扯到他们白家和霍家,可倘若是皇子策反,亦或是……陛下驾鹤西去,新帝登基,做事需要改变如今朝堂的现状,他们大有可能会被连累,轻则流放,重则杀头。 一时间,两人百感交集,白幕杨无声落泪,程赋也低着头,面上满是凝重之色。 哭着哭着,白幕杨逐渐发出了一些声响,最后没有忍住,转头扑到了程赋的怀里,嚎啕大哭。 白幕杨哭了很久,眼睛都肿了许多。 半夜,白幕杨睡醒,挣扎着坐起了身,看着一旁熟睡的程赋,再次联想起了下午看到的那封信件。 他是白家人,哪怕他爹被连累,全家丧命,他又怎么敢苟活在世? 小爹爹就是给他准备了丰厚的嫁妆,只为了他能够在程赋面前有脸面。 可是…… 白幕杨低头,看向了睡在外侧的程赋,程赋这几年奔波劳累,面上也再无青雉之色,更是为了让他过上好日子,每天早出晚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