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晏珩沉着脸,一言不发的盯着丞相,黝黑的眸中暗含杀机。 丞相闻言,听着熟悉的声音,一起回头看向了站在远处的白鹤裕。 丞相看着眼前的白鹤裕,想到他平日的所作所为,以及拍皇帝马屁的行为,顿时暗叹,不愧是一家子,当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更何况陛下每日批的奏折又如此之多,大殿下一人恐怕是无法独揽大权,多两个皇子帮忙,又有何错?” 确实,萧祈说到底还没有成为真正的太子,虽然只差临门一脚,可到底还是差一点,严格来说他现在依然是皇子。 四周依然有人不服,纷纷出言劝诫丞相,可从像就是咬紧了那句没有完成册封典礼,把所有人的嘴巴都堵的死死的。 眼见四周没人再敢反驳,丞相也懒得再与他们多说两句,便让所有人先退朝,若是有什么事就按奏折上报,如今皇帝至今未醒,若是有急事,率先禀报到萧祈那。 而且急报若是处理不够完美,丞相自然也有理由,将其报告给皇帝。 可若是他处理的不够完美,甚至是出错的话,那些对他虎视眈眈的人自然会借此将他一把拉入泥潭。 萧阳澈低着头,双手侧握成拳,他们别无他法。 白鹤裕待在白府,他正在和霍晏珩闲聊,自从皇帝晕倒过后,他们便不再上朝,毕竟萧祈还不算真正的太子,他并不能独当一面,替皇帝主持朝堂。 但这一点也有坏处,若是他人做了什么手脚,他们一概不知,只能防范着未来可能出现的错误。 白鹤裕也没说话,三个大人就这么坐着,沉默不语,只有不谙世事的小思珩还在呼呼大睡。 霍晏珩突然出声,在安静的环境里,他的声音显得格外刺耳,他一只手捂着怀里孩子的耳朵,低头看着怀中还在熟睡的小思珩,只觉得心中烦闷,有无尽的无奈想要宣泄出口。 “对,现在他身子应该也稳了,还是让她搬出去安全一些。” 白鹤裕这辈子天不怕地不怕,从状元,到现在的三品官,不上不下,不温不热,这便是他所求的。 可是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如今皇上昏迷不醒,丞相也有些按耐不住了,看似平静京城,不知明天是否就会有别的变化。 霍家掌握兵权,而他们家现在也出了一个将军媳妇,自然而然是逃脱不了那些权势的猎杀。 白鹤裕不想,要按照真实的情况来说,他其实最偏心这个小儿子。 更何况他现在还有了,现在不是他自己一个人了,自然是不能冒这个风险的。 程赋现在也只不过是个刚刚兴起的商人,正处于风口浪尖,若是他带着白幕杨逃跑,那些权势自然也不会揪着他这些小蝼蚁。 他也想要大展手脚,可是他的家人彻底牵绊住了他,他有了牵挂,做任何事情自然是步步为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