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尽可能地不弄出动静,邬锦脱了鞋走在木地板上。 她来到了墙边,先是打量了一眼这墙,墙壁由长短不一的木板组成,木板上面凃了漆,光滑锃亮。 这突如其来的疼痛几乎让她飚出了眼泪,险些也叫出了声,好在她嘴快咬住了唇,止住了那即将要从嘴里溢出的呻吟。 她居然忘了自己的手被那杨侜给废了。 片刻后,又不服气地在心里将那杨侜骂个狗血淋头。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忘却疼痛,把目光放在墙壁上,木板与木板之间有缝隙,她试着把手指强行塞入里面,再抓着木板往上爬,脚则尽可能地借着木板的摩擦力向上爬。 终于,在几乎要痛死之前她哆哆嗦嗦地爬上了窗沿。 那完全是接近十米的高度啊。 她这是出国了?是紧挨着南曲市的佤国吗? 她在夯实的泥地里翻了个圈,除了沾了一身泥外意外的没折腿,没脑震荡。 屋上传来桌子的拖拉声,还有女人那如同天语的嘀咕。 邬锦不知道自己跑到了那里,路上不少的人回头侧目,等她路过一个商铺门口,她在透明的玻璃上看到了自己的狼狈模样,头发一撮一撮地粘在一起,罩衣和裙子上沾了不少泥土,而她的脸久不清洗,像是从油里拎出来似的。 咕噜——咕噜—— 她久未进食,随时都可能会因低血糖晕倒。 她后来在一家首饰店的门口停下,抬眼看向招牌,上面依然是写着外语,但底下有一行英文小字,写着翡翠珠宝店。 那老板掂量着,然后放到电子秤上称重。 邬锦对这四十万佤币没概念,接过纸币后又问了人民币和佤币的汇率,老板大方笑了几声,大概是猜到她想干什么。 邬锦一愣,原来他会中文,她紧张地把纸币捏在手里:“那是多少?” 邬锦在心里默算了一下,那折合成人民币约为一千二的人民币。 她要了个黑色袋子装着纸币出去了,第一时间先是去找吃的,她打算填饱肚子后就找车离开这里去找大使馆。 居然找来了,她的脸色在短短几秒内变得愈发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