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喃喃笑道，“他也会揍人吗？” 话还没说完，就见手下少年朝张不问跑了过去，脚步轻快，那红衣如雪地中的朱砂，于眸中绽放，冷风吹起他的一缕发丝，摇摇晃晃落下，与张不问脊背垂落的墨色缠绕蹉跎。 将脑海中的陈年旧事抛开后。 瞧着他的背影，不似从前，像是新生。 柳拂几步追了上来，言语轻佻。 城外，冰湖处。 看到三人走过来，他只是瞥了一眼，没有理会。 那夜湖边的舞蹈像是暗夜游荡的精灵，他几乎与雪夜一起，可下一刻，他却死在了湖中。 也无人关注。 “张不问，你觉得他是被谁杀的。” 张不问拢了拢衣袖，朝着尸体走了过去，水城冰冷，死了一天的人，看起来与刚死并没有任何区别，只是人已经硬了。 水城城主嫌弃地皱眉，“你们既然想看他，那就早点找个地方埋了吧，本城主不打算管了，走走走。” 柳拂居高临下地看着这张脸笑了笑，“果真与我长得一模一样。” 柳拂耸了耸肩，“不是。” “他是初练成人形的蛇妖，阴差阳错穿过忘川河，来到了水城，我来水城之前，他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我原本也是可怜他的，可他这行为不太讲道理，我便将他赶出去了。” 他点了点头，“后来呢。” “清风馆？”这是谢厌七第一次听到这个地方。 张不问抬眸：“他一定遭受了很多非人的对待，不然也不可能被所有人厌弃。” 他得意地勾了勾唇，一副坦然模样。 好歹这也是一条人命，若是他在，必然会将他收留下来，不会让他误入歧途。 他蹲下身，指尖沿着蛇妖的脸部轮廓游走了一圈，最终触摸到了一个细微的点，稍加用力，他将那张柳拂的脸撕了下来。 “其实他长得也挺不错的。” 初化人形，左右不过十几载，他的身体才是十几岁孩童模样，看上去应当比谢厌七年纪还小，他的衣袍之下，只要稍加用些力气，便能看到藏在深处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