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熟悉程度,他甚至不敢说任何分歧的话。 谢厌七抿着唇,没有回他。他觉得胸口有些化不开的浊气,但不知是什么原因导致的,他应该是生张不问的气了,他决定半刻钟不理他。 谢厌七面带歉意地将木簪递了过去,却在见到眼前人时愣了一下。 头顶的日头依旧存在,可雪花的落下似乎愈发急促,就着一些霜花,于冷风中吹散,从他的青丝滚落眉眼,又至长睫,最终,落在了他微笑的唇上。 谢厌七心脏漏了半拍,盯着他微张的唇瓣,他甚至觉得,这个人喊出来的名字,或许是另一个,不是他谢厌七。 他叫什么名字? 可他不是谢柘,他不是谢柘。 可他做不到,他又贪恋他唇舌之中吐出的每一个字。 谢厌七眼眸颤动了一下,涣散的视野忽然变得清晰,风霜与雪花落下的声音他并没有听到,他只听到眼前人说的这句话。 “你方才,看到了什么!” 蛇妖 柳拂懒洋洋地揣着手走过来, 打破了这份僵持的寂静,谢厌七如释重负,却略带心虚, 眸子闪烁些许,他指着木簪, 朝眸色颇为晦暗的张不问道。 张不问没答,柳拂却走了过去,伸手试图将那木簪再次拿下,却被前者用眼神警告了。 “原来是这样。”谢厌七恍然大悟。 男人敛眉,脸上看不出喜怒。 柳拂却放肆笑出了声,埋怨道, “你这人,还把小孩吓成这样了。” 寒风吹起了张不问的衣角,谢厌七看到,他身子侧了侧,朝他看了过来。 谢厌七凝眸,轻声道:“都好看。” 谢厌七抿唇,没有回答。 第一次见他时,他就长这样。 霜雪摇摇晃晃落下,柳拂目光扫过两人,上前来搭住了谢厌七的肩膀,“你也知道他这个人古怪,所以木簪之事,万不可与其他人说。” 柳拂欣慰仰头,“好小子!” 柳拂:“受了!” “原来在牢房时,你是在找他的伤口。” 柳拂轻咳一声,心虚地移开目光,“这个的话,我觉得需要你自己去问他,他不喜欢别人对他的事评头论足。” “那是以前,现在他似乎已经变了。” “怎么会,当初我不过多说一句话,就被他从五城揍到了十四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