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他身前的盘扣重新扣好,又往他腰间伸出了手,只是这次刚伸出去,就被一只手牢牢的握住,阻止了他后面的行为。 少年猛然抬头,脸瞬间爆红,他仓惶抽回了手,“那什么……你听我解释。”张不问慢吞吞地阖了阖双眸,吃力地移动了一下身体,同时也意识到了身上毛绒绒的袄子,不禁笑了笑。 谢厌七如释重负,“对!”他抹了一把虚汗,只觉得这辈子从来没这么紧张过。 谢厌七撇了撇嘴,“你可不能死啊,我还没报仇呢,我还没成为修士呢,你人脉这么广,你死了我也肯定会死了,你忍心看我也死不瞑目吗!” 谢厌七:“……” 张不问扯着唇,被他的动作逗乐了。 身后一阵干咳,谢厌七仓惶转身,惊恐地盯着站在牢房外的柳拂,张了张嘴欲解释什么,却发现他熟练地打开牢房锁,大摇大摆地走进来。 等会儿,他怎么开的?好像用的玉簪? 谢厌七:“学的这个勾当?” 是一个小瓷瓶。 柳拂双手环在胸前,饶有趣味地挑眉看他,随即啧啧称奇,对张不问仰头,“这次收的,倒不是白眼狼。” 这是他第二次听到这句话,上次王无醉在木城时,也说过同样的话。 想来,只是张不问很久之前收过一个徒弟,最后成了白眼狼背叛他了。 张不问这次收了他就幸福了,他是永远不会背叛他的。 柳拂挑眉,“就知道你会信我。” 这话一出,收到了柳拂更严重的嗤笑,“怎么会,王八死了你都不会死。”说完,他摆了摆手,“我先出去了,你们的事我已经跟李大仁讲清楚了,要是还想在牢房腻歪一下,我也不勉强的哈。”话还没说完,人已经不见了。 这个词可不能乱用。 他瞬间就笑不出来了,谢厌七不开心了,这个人为何能这么淡然,心里虽然这么想,可在看到他踉跄的向一旁倒下的时候,还是第一时间使用骎骎步冲了过去,稳稳将他扶住。 “无碍。”张不问轻道,他想独立行走,却发现根本用不上力气,颇为无奈地笑了笑,“柳赠梅,真有你的。” “……” 比如说……鬼啊什么的。 两人到了牢房外面才发现,哪有柳拂所说的已经说好了,明明是他强行带他们出去的。 重见光日的时候,谢厌七深深吸了一口气,吸了满身的冷气,他下意识打了个寒噤。 “四季为冬,也是正常。”张不问说着,将身后的袄子给拿了下来,谢厌七错愕上前,“你这是做什么,不冷吗?” “那丹药这么神奇?” 谢厌七皱眉,“那他之前为何不给你。”还让你平白受这么一遭,后面这句他没说出口,他怕张不问觉得他争风吃醋。 男人低头,将袄子还给了他,谢厌七抱着袄子,眼底多了几分异样,他装作无事发生地站在他的身侧,不经意问道,“你和柳拂认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