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们惊慌失措,刚出手就发现人已经到了很远的街道,各个不明所以。 等谢厌七拎着袄子气喘吁吁回来时候,却发现早已经没了他们的身影,恼怒一下子占据了自己的脑子,地上的痕迹已经被抹去,他随便揪了个人就问了起来。 门口的衙役看到自投罗网的谢厌七,不禁摸了摸脑袋,“你不是跑了吗?” “张不问!张不问在哪儿!” 谢厌七没看他们,“跟我一起的那个人呢?他在哪儿?” 谢厌七眉头狠狠一皱,“你!送我去地牢。” “还愣着干什么?” 从雪地通往地牢,门口的冰棱挂在上方,像一根根尖锐的凶器,地牢一共有六扇门,第六扇门打开后,才是关押犯人的地方。 “张不问!”他惊呼一声,一脚踢开门跑了进去,将手中的袄子盖在他的身上,将他包裹住,留下身后的衙役面面相觑。 几人不争气地吞咽了一下口水,紧接着默默拿来一把新锁将他们锁上,临走前,还被谢厌七叫住了,“送点吃的过来。” 他疑惑的是,为何他向来神通广大,怎么会出现让自己受冻这种事,他的身上稀奇古玩不少,可能够让自己不受冻的符咒与丹药都没有吗? 在他们头顶,有一扇不大的窗户,窗户被木从中间截断,只依稀有一道不亮的光从外面穿透进来,撒在了他的脚边。 谢厌七将张不问抱在怀里,用自己灼热的身体去暖他,透过袄子,一层层递进传输…… “没事了张不问,暖和了……” “你一个人还是照顾不了自己,幸亏有……” “……” 月光照射进来时, 衙役送来了一些吃食,冷冰冰的饭菜,干的发硬的馒头, 不禁让谢厌七拧紧了眉头。 “准备点好的饭菜,够了吗?” 他走回去,眸色担忧地看着张不问,他面色苍白, 不知是哪里受了伤,身体倒是暖和了不少,就是一直不醒,嘴里还说着胡话。 他搓了搓手, 让自己暖和点,这才一步步朝张不问走了过去,停在他的正前方, 将他的身体摆正, 身子微微倾斜,他才发现他似乎更瘦了, 瘦的他十七岁的身体站在这儿都能将他挡的严严实实,不会被后面的人看到一分一毫。 就好像待在火城时,那不知从何而来的热,额头升起一层薄汗,他舔了舔唇,周遭一下子静的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脏在胸膛的扑通声。 扑通扑通。 他曾问过他为何只穿这种衣裳,他只懒洋洋地说了一句“宽敞舒服。” 至于方便做什么…… 脖子并没有受伤,那就只有其他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