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辗转来到城里,小混混在工地做事,闫宝娣在餐厅当服务员。 闫宝娣开始了在汽车旅馆接客。她没想逃跑,觉得这样的日子也不错,有吃有喝有住,躺平了就能赚钱,偶尔有兴趣特殊的客人也不要紧,她从小被她爸打到大,很皮实,扛得住。 做了几回生意后闫宝娣就不收对方的钱,还倒贴,直到两个月后她确定自己怀孕了,于是在年轻司机再来的时候她央求对方带她走。 闫宝娣死皮赖脸地上了车,说司机要是不带走她她就喊人,把旅店老板喊出来,告诉旅店老板他要强行带她走。闫宝娣光着身子,内裤都没穿,看起来确实像被强行带走的。 半年后,闫宝娣大着肚子出现在京津运河边上,浑身赤裸,淤青遍布,腿上、腰上还有几个脚印。周围有男人对她吹口哨,但没有一个人上前,当时没有。 闫宝娣依靠给嘴和手给这一片的男人纾解,换得每日一碗粥半碗饭,几个月后艰难地生下了一个儿子,取名高飞。 她以为她已经受尽了人生苦难,但其实更多的苦难才刚刚开始。 闫宝娣和儿子住进了贫民窟里最破的房子,从一个病死的老乞丐那“继承”的,闫宝娣答应给他办后事。 这门“生意”闫宝娣一做就是很多年。 还有付不起嫖资的人会听墙角,一边听一边手上动作着,当着高飞的面儿。里面完事儿了外头还在继续,偷听的人得意洋洋。 高飞从茫然懵懂到害怕无措,从伤心愤怒到平静麻木。 再后来,这些人都看不上闫宝娣了。 闫宝娣把高飞往老头面前一推,说:“五千块。” 闫宝娣双手握拳拳眼相对,做了一个掰东西的动作:“你可以把他弄残。” 闫宝娣:“那我便宜点?” 过了一会老头又说:“一年内他要是意外残疾了你还能来找我,我给你这个数。”老头在“意外”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还伸出干枯的手指比了个数字。 没能卖掉儿子的闫宝娣很失望,在高飞细小的胳膊上狠狠掐了一把就走了。 第086章 比较 后来有政府工作人员牵头对这一片贫民窟的民众进行帮扶,相关政策中有一条是要解决适龄孩子的上学问题。 高飞被送去上小学,高飞的母亲甚至借儿子的光得到了一份在小学烧锅炉的工作,但她不安分,试图勾引学校一个老师,这老师是有妇之夫,被发现后闫宝娣就被开除了,只能继续捡废品为生。 但实际上从闫宝娣被学校开除开始,捡废品的重担就在高飞身上,闫宝娣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同是捡废品的邻居们都看不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