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从江夜安醒过来之后,苏晏就觉得江夜安有了些变化,还是和以前一样沉默,但周身多了一股历史厚重的气质。苏晏想到江夜安传承伏灵使的记忆是从江家的第一代伏灵使开始,那么江夜安所接受的可能是几百年甚至上千年前的记忆。 苏晏觉得现在的江夜安已经不能仅用“沉稳”、“成熟”这样的字眼来形容,待在这人身边他就觉得心平气和,岁月静好。 莫明端着手臂:“我不这么认为。” 莫明手臂没放下,眉头都没皱一下严肃地说:“我不认为你只比我聪明,你应该比绝大多数人都聪明!” 莫明拍拍苏晏肩膀,委以重任一般:“那这件事就麻烦你了!” 莫明:“我以我心理学博士的荣誉保证,你对于他而言绝对不一般。” 莫明:“这个三言两语解释不清,如果以后你也学心理学并能小有所成就能明白了。” “要我帮忙也可以,但我不能白白帮忙。” 苏晏笑着:“怎么算过分?” 苏晏嘴一秃噜:“卖你兄弟的身呢?” 苏晏咳嗽一声:“条件我暂时还想不到,你就先欠我一个人情。” 欠人情很麻烦,但莫明也没选择了,苏晏看起来就是个油盐不进的,而且他也不能找江夜安帮忙劝说,他下意识觉得江夜安就算开口也未必站在自己这边。 苏晏:“那你先跟我说说你对高飞的了解,我除了记得初中跟他一个学校外基本没什么印象了。” 苏晏:“我长得也不赖好吧?” 苏晏看着江夜安:“那初中我就会想办法把同校变成同班。” “得得得,你们别秀了,说正事。高飞的情况我做过调查,他的童年用一个字形容就是”惨”,用两个字形容就是”凄惨”,用四个字形容就是”凄惨至极”!那些在各种晋级赛节目里卖惨的选手跟他比都不值一提!大概你都不知道你这位同学有多惨!” 苏晏得意地看着,很有狐假虎威的感觉。 从莫明的叙述判断,他对高飞家里的情况调查得相当彻底,苏晏甚至都有些怀疑莫明是不是请了最厉害的,又或者是用了伏灵使的什么手段,才能将情况调查得这样细致。 家里有父母,有一个肥胖的弟弟,还有黑瘦的闫宝娣和她的姐姐。 那天没有借到肉就回家的闫宝娣被爸爸抽了一顿,她听着那鞭子落在自己皮肉上的声音第一次觉得没那么响亮。 爸妈已经选好了人家,山那头的村子里的一个泥瓦匠的儿子,比她大十岁,是个傻子,有时候生活不能自理,从来不刷牙,想起来会洗个脸,唯一的优点就是爱干净,所有的脏袜子不摆明面上,都塞进装米的柜子里,要穿的时候就从里面挑拣一双最干净的,傻子对“干净”的定义就是放在地上袜子不会立着。 闫宝娣是看过杂志的人,她不会嫁给大字不识的傻子。 村里有了传言,闫大柱的媳妇跟李木匠偷情多年,儿子都是李木匠的,消息传得有鼻子有眼。 某天趁乱,闫宝娣偷了家里所有的钱跟同村一个姓高的混混跑了,用村里其他人的话叫私奔,有人说亲眼看见过闫宝娣和那个小混混滚苞米地,两人早就好上了。